“是,那就多謝了。”燕鴻淵一邊與盧仲說著話,但眼睛的余光則是一直往葉青的身上瞟來瞟去,弄的葉青渾身上下不自在。
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葉青就感覺自己像是一件商品,或者是一個奴隸,被眼前的盧仲賣給了這燕鴻淵。
而現在,只不過是到了人家在驗貨的時間,看看自己是不是合格。
所以當燕鴻淵再一次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葉青的身上時,葉青恨不得沖燕鴻淵喊一聲“要不要掰開嘴,讓你看看牙口怎么樣兒”
但就在他心中再次飄過一萬個草泥馬的時候,只見燕鴻淵突然向他拱了拱手,態度極為溫和、友善的說道“以后燕某與府里家人的安全,可就要多多仰仗葉兄弟了,這是一些銀子,燕某的一點兒敬意,權當是給葉兄弟與自己兄弟的酒錢了。”
說完后,一錠亮錚錚的雪花銀便出現在了燕鴻淵的手里。
“給你你就拿著,還不謝過燕員外,可不是誰都能有福氣碰上這么一個好員外的。”盧仲看著那一錠雪花銀,自然是不嫉妒,畢竟他的懷里揣著的銀票,能換一大堆這玩意兒呢。
“福氣你妹夫啊,你特么的把老子賣了,還真指望老子給你數錢啊。”葉青心里腹誹著,臉上卻是充滿了感激跟誠惶誠恐的表情,急忙接過銀子說道“多謝燕員外賞賜。”
“府、州禁軍平時則以防盜寇、警備地方,有事則以備戎行,非府、州不得廝役。然、今禁軍于供廝役,大抵如昔之廂軍,將官雖存,但亦無職事,唯武臣差遣而已將兵而下,私役者眾,為貪官污吏者之資。”宋志
葉青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幾人,正準備讓他們回家,打算明日再前往禁軍營報到時,就看見吳貴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而在吳貴的身后不遠處,盧仲正站在一家茶館的門口,靜靜地看著自己。
“葉青,跟我去一趟,盧將軍找你有事兒。”吳貴對葉青跟李橫從來不曾有好感,所以即便是盧仲讓他過來叫葉青過去,他的語氣依然是冷冷的充滿了不屑。
“什么事兒”葉青感覺自己的右眼皮又開始跳起來了,這他娘的來到這個所謂的大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驚喜跟意外就沒有斷過,今日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知道,趕緊跟我走。”吳貴不耐煩的催促道。
有些心里發虛的葉青,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橫,只見那貨同樣是一臉悲催要死的模樣兒。
來不及跟李橫交流下,如何繼續堅強的像石頭一樣、應付悲催命運的經驗,葉青便被吳貴拉著往街對面跑去,站在那盧仲的跟前,他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只能是跟著吳貴行禮,而后聽吳貴報告。
“你跟我進來。”盧仲背著的雙手伸出一只來,指了指葉青說道。
“是,將軍。”葉青看了一眼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的吳貴一眼,急忙跟在盧仲的身后往茶館里走去。
走進茶館后,并沒有出現葉青想象中鬧哄哄的情形,而是顯得有些靜悄悄,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便沖進了鼻端。
顯然這是一家頗為高檔、消費比較高的茶館,如流水般的琴聲從角落里淡淡的傳出,踏入茶館的那一刻,便給人一種放松、寫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