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廚房并沒有平日里熟悉的身影在忙碌,而后抬頭看了一眼二樓,只見窗戶依然是緊緊的閉著,房門緊緊的關著。
即便是他站在院子里打水洗漱、大聲的咳嗽,弄出再大的動靜來,二樓則依然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收拾妥當的葉青,抬頭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二樓,又環顧了一周不大的院子,然后沖著二樓喊道“那個我先當差去了啊,早飯就就不用給我準備了啊。”
尷尬的說完后,二樓依然是一點兒動靜沒有,葉青只能是望著毫無動靜的二樓,不由自主的摸摸鼻子,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他并不擔心白純會尋短見,畢竟昨夜里她就表現的很鎮定,不可能睡了一覺之后,才想起來尷尬跟難為情,然后才起來找繩子尋短見吧。
狐疑的站在院子里,看著那依然是毫無動靜的二樓,眼珠子轉了轉的某人,還是提高了音量,自言自語道“不會是自尋短見了吧,這要是上吊死了,舌頭伸的老長老長的,跟女鬼貞子似的,得多嚇人。”
“去死”二樓傳來一聲冷喝,而后就看見窗戶突然打開,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飛了出來。
“啪”的一聲,二樓的窗戶也關上了,那黑乎乎的東西也掉下來了,躲避過的葉青低頭一看,赫然是一方硯臺。
正盯著那把地面砸出一個坑的硯臺,在看來看去的時候,身后突然間響起了一個聲音“一大早傻乎乎的盯著一塊硯臺干什么”
“啊”渾然忘我的葉青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李橫,立刻急了“你特么的走路不帶聲音啊,屬貓的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對了,你怎么進來的我家昨晚上沒關門嗎”
“我一推門就進來了,你這一早盯著一塊兒硯臺干嘛”李橫想起剛才葉青專注的神情,不由得繼續好奇道。
“哦,沒沒什么,昨天晚上練練那個毛筆字練的走火入魔了,正所謂不瘋魔不成活,就就那個什么了,總之我現在的字很有長進。”葉青一邊說,一邊不由分說的推著李橫往外走去。
二樓的白純把葉青跟李橫的話語聽了個清清楚楚,特別是聽到小叔子對著那李橫胡謅的時候,白純躲在二樓的房間,不由自主的差些笑出聲來。
“東門菜、西門水、南門柴、北門米。武林門外魚擔兒、艮山門外絲籃兒、鳳山門外跑馬兒、清泰門外鹽擔兒、望江門外菜擔兒、侯潮門外酒壇兒、慶春門外糞擔兒、清波門外柴擔兒、涌金門外劃船兒、錢塘門外香籃兒。”
臨安城主要的十個城門,不知道被誰編成了歌謠,每天早上都會有一些孩童,在街坊里歡快的唱著,每次聽到錢塘門外香籃兒,葉青都會問李橫“錢塘門外的香籃兒,是不是因為老劉頭的三閨女劉蘭兒才這么唱的啊”
錢塘門與東青門相對,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所以葉青跟李橫走出坊間,來到御街上之后,基本上每次都能夠碰見老劉頭,正好從對面的街巷里走了出來。
三嬸就在拐角處開了一家三嬸子酒館兒,據說她爺們兒當初也是禁軍,一直在法酒庫任差,而后有一天就喝酒喝死了,留下了三嬸跟一個兒子相依為命。
法酒庫同樣也造酒,但也從市場上賣酒,主要的職責便是供皇宮用度,或者是祭祀、賞賜大臣們用。
所以在法酒庫當差,算是一個好差事兒,也不算是一個好差事兒,誰知道皇帝老兒是不是也讓這些禁軍試新酒啊,然后是不是三嬸兒的爺們,就是試酒試死的啊。
當著老劉頭的面,葉青自然是不敢把這樣的猜測說出來,老劉頭對于三嬸兒雖然愛慕,但對于三嬸兒已經去世的爺們,一向可是尊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