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嘴里談判的分家,在葉青看來,按理說應該對燕鴻淵根本沒有什么傷筋動骨的損傷,反而是益處頗多。
畢竟燕鴻升只是希望擁有自己這些年經營的一些作坊,既有做布匹的作坊,也有做瓷器的作坊,并不要這些年在臨安城,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商鋪跟客戶源,只是一心想要跟金人,做長線的利潤豐厚的生意罷了。
從始至終,燕傾城那漂亮的臉蛋上,就沒有過其他表情,哪怕是走出了議事廳的大門,燕傾城的神色一樣是平平淡淡,這讓燕鴻升覺得自己今日一番隱晦的話語,對于自己這個侄女,好像根本就沒有什么用。
想到這里的燕鴻升,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葉青,原本是打算今日跟燕傾城攤牌的,不管他們父女同意不同意,以后他燕鴻升也絕不會再把貨物交到燕家商鋪打理了,而是要集中產量,跟金人交易了。
但因為在議事廳突然冒出來的皇城司的都頭,讓他不由得打消了攤牌的念頭,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到最后因為皇城司的關系,最后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強忍著怒氣跟不快的燕鴻升,甚至連送燕傾城出門都懶得送,示意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送客之外,他便加快步伐,跑進了那兩名金人所在屋子里。
走出大門的燕傾城,轉身跟臉色不善的燕慶祝、燕慶富微微點了點頭后,便再次轉身登上馬車,而跟在一旁的葉青,依然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燕傾城,突然間看著自己,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坐在馬車里的燕傾城心煩意亂,二叔如今鐵了心要跟父親分家,連帶著三叔如今也開始蠢蠢欲動,這讓她在剛剛一接手燕家的產業后,就感到了重重壓力,跟有心無力的郁悶。
自己一項被父親跟哥哥看重,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生意奇才,但生意場上的精明,不包括在對自己人時,她也能夠做到圓滑世故啊。
畢竟她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只是以前在父親跟兄長的身后,偶爾出謀劃策,整理賬簿罷了。
“你們真是皇城司的人”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同樣心煩意亂下,燕傾城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一臉輕松從容的都頭問道。
“啊問我呢啊”葉青看了看門簾上的纖纖玉手,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都泛著一層玉光。
燕傾城沒說話,只是美目盯著葉青,那一只搭在門簾上的手,也沒有拿下來。
“不是,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要是皇城司的人,怎么可能跑來給你們燕家當差。”葉青看著燕大小姐的神情,像是懶得跟自己多說一個字似的。
不由得懷疑,這身高體形跟模特似的娘們,在燕府門口上車的時候,是不是跟自己說謝謝兩字了,還是自己耳朵幻聽了
“那你的腰牌呢剛才在議事廳內亮出來的腰牌呢”燕傾城微微蹙眉,她有些不相信,這家伙面對燕鴻升等人,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撒謊。
葉青愣了下,但腳下并不慢,依然是緊緊的跟著馬車,身后的李橫,則是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走。
”給你。”葉青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遞給了燕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