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禁軍成為了沒有戰斗力,老弱病殘的代名詞,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一下子把整個禁軍給概括了,加上紈绔子弟們博爵位顯貴,于是使得禁軍的名聲就越來越差。
燕傾城手里拿著葉青的腰牌,乃是木頭所制,跟禁軍的腰牌材質一樣,所以燕傾城看著那外面年紀輕輕,就跑到禁軍養老的葉青,再看看木牌上神勁軍三個字,便把葉青歸類到了紈绔子弟的一類中。
心中已經認定葉青肯定是為了爵位才加入禁軍,是怕在神勁軍戰死沙場,所以便跑到了禁軍之內保命的膽小鬼。
一路上燕傾城并沒有打算把腰牌還給葉青,但心中卻是已經把葉青,歸類到了跟臨安城內,那些紈绔子弟一樣的兵痞行列當中。
回到燕府,下車的時候,燕傾城裝作不小心把腰牌掉到了地上,而后看了看地上的腰牌,再仰著秀氣的下巴,眼中充滿了鄙夷跟不屑的冷笑,看了一眼葉青后,才扭頭回到了府里。
不知道燕傾城在馬車上一路行來,已經把他歸類到了紈绔兵痞的行列中,看著那高挑如模特的身影走進了府內,而后指著那背影看了看身后的李橫,有些茫然的說道“這是怎么了也來大姨媽了心情不好了,要不我也給她送一塊白布”
“腦子有病吧,你在啰嗦什么呢”李橫聽不懂葉青在說什么,順手撿起地上的腰牌,遞給了葉青。
而旁邊的司徒松,看著葉青那還指著燕傾城遠去身影的手指,冷冷的說道“這里是燕府,你現在也是燕府的護衛,不論是對主家親戚,還是對小姐對老爺,都要記得放尊重一些。”
“滾一邊兒去,懂個屁你。”被那娘們的無理舉動,搞的有些火氣的葉青,搶過李橫手里的腰牌,不耐煩的對司徒松說道。
燕傾城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這個禁軍都頭到底是不是皇城司的人,而且此刻她也無暇去猜測,看著身后兩名護衛被燕鴻升揮走后,心里多少也松了一口氣。
燕鴻升的兩個兒子,燕慶祝跟燕慶富,特別是剛才沖著葉青喊滾出去的燕慶祝,此刻視線一直躲避著跟葉青的視線交集。
燕鴻升咳嗽了一聲后,看著不論是對面的燕傾城,還是他的兩個兒子,把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后,才開始正色說道“賢侄女,今日二叔請你前來,便是想要勸說你,同意咱們燕家與那兩名金國的貴客做生意。我知道大哥還有慶之一直不同意,但當年金人南下,并不是只有咱們燕家一族受到了金人的迫害,你祖父能夠與你祖母隨著朝廷南渡,已經是老天有眼了,如今我們燕家成了臨安城數一數二的商賈,可你爹他也應該知道,如今這絹帛、瓷器的生意競爭有多厲害臨安城內,就我們這個坊,你敲八家的門,有七家都是做大大小小的絹帛、布匹生意的,我們如果失去這個機會,繼續跟臨安城里的商人搶生意,到時候難免會與他們兩敗俱傷,何不讓出臨安城內一點兒份額出來,跟金國人做生意呢”
看著燕傾城不為所動,依然是靜靜地看著他,燕鴻升于是只好繼續說道“傾城啊,其實二叔并不是真的想要跟你父親分家,你三叔二叔也沒有慫恿過他要跟你父親分家。但,你想想,金國人這筆買賣,又不是一次兩次,而是長久的要與我們燕家合作下去的,你可知道,除了我們,還有好幾家商行搶破了頭皮,想要跟他們做生意,而且價錢還比咱們低。”
葉青站在燕傾城的身后閉目養神,對于他們之間的談話,從一開始就已經料到了接下來會說些什么,無怪乎就是燕鴻升希望能夠搶到,跟金人做生意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從而讓燕家的生意持續擴大下去。
但燕鴻淵以及燕傾城為首的派系,卻是不希望跟金人做生意,因為當年他們的曾祖父便是在金軍南下時,被金軍所殺害。
慶幸的是,燕鴻淵的父親帶著自己的老婆,以及兩個兄長的家人,從兵荒馬亂中逃了出來,只是一路上依然沒有躲過金軍的追殺。
而且一路南逃下來,為了保護兄弟三個之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就是燕鴻淵的父親,他的兩個兄長跟家人,都相繼死在了金軍追擊的鐵蹄下,最終只有他們的父親跟母親,慶幸活了下來,余下來的近十口人,都陸陸續續的死在了南渡之路上。
不過好在,燕家也終于把香火傳承了下來,而且燕傾城的奶奶肚子也很爭氣,來到臨安剛剛安頓下來沒多久,便生下了燕鴻淵,而后又接連生下了老二燕鴻升,以及老三燕鴻鵠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