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湯鶴溪英俊的臉龐上寫滿了警惕,一雙眉毛也是皺成了一團,隱約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夜色催更之際,一個男子跑進了一個剛失去夫君沒多久,所謂的寡婦家里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湯鶴溪看著眼前身材修長,穿著普通的葉青,雙眼里寫滿了警惕,跟濃濃的嫉妒味道。
“你猜。”葉青看了看湯鶴溪身后的兩個下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
“你到底是誰”湯鶴溪的眼神變得陰冷了起來,就連語氣也冰冷了很多。
但湯鶴溪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是耳邊聽見了白純的聲音“回來了,怎么這么晚”
“有點事兒耽擱了。”葉青繞過湯鶴溪,而后往院子里走去。
“那我把飯給你熱一下。”白純同樣當湯鶴溪不存在一樣,把雁翎刀倚在了門口,說著就要進廚房。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葉青扭過身,便看見湯鶴溪冷笑著也轉過了身,正看著自己“你就是葉青聽說被發配到了老弱病殘的禁軍之中,不知道可還適應”
“喲我還挺有名啊,連我的名字你都知道。”葉青隱隱從湯鶴溪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絲一閃而股的殺機。
他對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像是在特種部隊的時候,當一個狙擊手在瞄準獵物的同時,卻發覺自己也正處于另外一個狙擊手的瞄準鏡內,那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可是令人相當的膽寒。
“你也配。”湯鶴溪冷哼了一聲,而后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瞬間又顯得有些空蕩的院子里,白純并沒有第一時間往樓里走去,而是拿起墻角的小凳子,緩緩的坐了下來。
正當葉青奇怪的時候,卻借著院子里那昏暗的燈火,看見白純正看向他,但卻像是呢喃著“你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你真的忘了你為什么會去從軍”
“啊你說什么”還沒有從湯鶴溪那你也配的話語中,緩過神來的葉青,條件反射的問道。
“你真的忘記了你為什么而去從軍”白純的眼神少了一絲茫然,卻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
“應該是忘了吧,反正現在不記得了。”擋住自己回房間的門口,葉青只好走到桑樹底下的躺椅旁坐下。
“你大哥只是個文弱書生,當初從軍不過是做為一個錄事參軍前去神勁軍從軍,而你從軍是為了保護你大哥而去的,可最后你活了下來,你大哥卻死了。”白純眼神里有復雜的情緒,但并沒有哀傷這一種情緒。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活著”剛剛在躺椅上躺下的葉青,聽到白純的話,沒好意思再繼續躺著,坐起來后看著不遠處的神情模糊的白純說道。
白純微微嘆口氣,仰起脖子看了看夜空,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葉青在說話“或許是我害死你大哥的,如果當初你大哥不同意我跟他的婚事兒,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