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葉青聽到她的建議后,竟然默默點了點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東西之后,白純也不見他手指有什么動作,只聽見細微的聲音響起,那原本套在手腕上無法掉下來的東西,便被葉青從手腕上摘了下來。
“可以,反正它是防水的,也不怕。”葉青把手表遞給了白純。
白純并沒有第一時間放進正浸泡著野戰刀的熱水里,而是再次拿在手里仔細端詳著,看著那透明的表蒙問道“你不怕這里面進水這是什么做的,為何如此透明”
“好像是藍寶石水晶鏡面,不怕進水的,而且也不怕刮花了。”葉青再次把沸水里煮軟了的羊角拿出來,而后拿出最大的楦子,開始用力的撐大羊角。
“沒見過,就是有點兒沉。”白純把手表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笨拙的用另外一只手鼓搗了半天,才把表帶扣扣好,而后學著葉青的樣子,或者是人類自然的下意識動作,抖了抖手腕,讓手表處于手腕上最自然舒服的狀態。
葉青停下手里的動作,依稀能夠看見,坐在板凳上的白純,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手腕上戴著自己剛摘下來的手表,正在“臭美”的打量著。
“這是軍款,而且總之它很貴的,比咱們家都要貴。”葉青笑了笑,看著白純一會兒打開表扣,一會兒又系上表扣,自顧自玩得不亦樂乎。
白純沒有理會這個東西有多貴,只是摘下后拿在手里,最終還是連同野戰刀一同泡進了熱水里“這些東西你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我都是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你那黃綠相間的衣服,那布料就沒有見過,那個你叫做背包的東西,布料更厚更結實,也都沒有見過。”
“都是我葉家祖傳的,你沒見過很正常。臨安城內,有誰家會沒事兒把祖傳的傳家寶,天天放在外面顯擺啊,正所謂財不外露,傳家寶也一樣。”葉青看著費了近四個小時做好的燈籠,可以放蠟燭的底座,也被他正好固定好。
從來沒有聽過羊角能夠做燈籠的白純,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聽著葉青的自言自語。
她也不理會、不阻止葉青的胡亂折騰,異想天開的要把羊角做成燈籠。
在她看來,他只要不出去給自己丟人去,在家里他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所以她一邊在廚房做飯,一邊就聽著葉青自己在院子里自得其樂著“你有病啊你有藥啊你吃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你吃多少我有多少你神經病啊你能治啊”
葉青把煮了大半天的羊角撈出來后,便找白純要拿把野戰刀,畢竟那把野戰刀帶有大背齒,用來鋸這羊角是再合適不過了。
白純卻看著那如黃玉般的羊角,不忍心讓葉青把那把好好的刀給糟蹋了,但正在做飯的她,實在經不住小叔子倚著門框,嘴如炮竹般的噼里啪啦,搞得她心煩意亂,差點兒都把一罐鹽全都倒進菜里。
終于如愿拿到野戰刀的葉青,用布裹著還有些燙手的羊角,比對了半天后,就開始鋸了起來,那不大的聲音,聽在白純的耳里,就像刺在她心里,深怕這個不靠譜的小叔子,把那把自己越來越喜歡的刀給弄壞了。
“嫂子,這把刀其實不適合你,太重了,你腕力小,所以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不過用來防身倒是夠了。”把鋸好的羊角再次扔進鍋里,而后拿著其他三只羊角,畫好線后也一一鋸開,便把野戰刀扔到了餐桌上。
“擦干凈了再還我。”白純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刀背上,還帶著羊角沫似的東西,立刻冷冷的說道。
“挺干好吧,知道了。”葉青再次拿回刀,一邊看著鍋里的羊角,一邊擦著那野戰刀。
“等有空吧,有空了我給你打一把適合你用的匕首,保證讓你用起來比這把刀順手。”葉青低頭擦著刀,嘴卻是一直不閑著。
在他看來,羊角燈好做,但要是想要做出那明瓦,只靠家里這一口鍋肯定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