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蚌殼與天然云母片,也不知道現在叫什么,到時候還得麻煩燕大小姐去幫自己找,而且還需要找鐵匠鋪,拉平準備成型的明瓦才行。
至于到時候能不能做出平整光潔的明瓦,說實話,葉青心里是一點兒譜沒有,完全就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一口熱情似火的勁頭。
其實羊角煮軟了之后,其角質與骨頭的受熱膨脹并不一樣,在這個時候,只要鉗住里面的骨頭,用力往外抽,就可以使羊角與其骨頭順利脫離。
這也是葉青在看著煮的發軟的羊角后,才醒悟過來的,拿著剛才煮羊角的功夫,隨手用木頭做出來的楦子,插入截出來的羊角內,開始把其用力撐大到最大限度,而后便讓其自由冷卻,再連同楦子放進鍋里繼續煮,而后再換大一些的楦子繼續撐大,如此反復多次后,基本上就可以保證一個燈籠成型。
看著那羊角被越來撐越大,其表面也越來越薄,原本如黃玉般晶瑩剔透的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接近于透明。
“停下你手里的活兒,先吃飯吧。”白純把兩幅碗筷放好,看著原本的羊角,已經失去了原本來的模樣兒,越來越像是一個燈籠的模樣兒了。
“你先吃吧,我這很快就忙完了。”葉青也不回頭,在院子里的柴火堆里,也不知道再找著什么,手里那把野戰刀,被他熟練的舞來舞去,殘影飄飄卻掉不下來,就像是粘在了他的手里。
“那我等會兒你。”白純拿起一個小板凳,提著裙角在廚房門口坐了下來。
“行,我洗手吃飯。”葉青手中旋轉的野戰刀忽然靜止在手里,而后一抬手,黑色的野戰刀便閃電飛出,深深的插進了自己臥室那扇木門上。
習慣性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而后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已經六點了“嫂子,現在是什么時辰”
“酉時了,怎么了”白純看了看插在門上的野戰刀,無奈的嘆口氣,起身準備把野戰刀拔出來。
可當她握住那把刀柄后,用了半天勁,門板都被她拽的砰砰響,可那把刀依然是紋絲不動的插在門板上,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你幫我拔出來”氣呼呼的白純看著洗完手后,一邊往廚房走,一邊看著自己拔刀的葉青,神情不悅說道。
“用腳啊。”葉青翻了翻白眼說道。
“用腳怎么拔,你給我拔一個試試”
白純話音剛落,就看見葉青抬起腿,一腳從下往上踢在了刀柄上,那門板竟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野戰刀就隨著葉青那一腳踢出,掉在了地上。
“討厭你自己吃吧”白純嗔怒著看了一眼粗魯的葉青,而后蹲下身子,顯然是嫌棄葉青用腳踹下了野戰刀,于是用食指跟拇指,小心翼翼的捏住野戰刀刀柄,輕輕放進了一個陶瓷盆里,這是打算要把刀徹底的洗一遍了。
葉青繼續翻著白眼,看著打水的白純說道“涼水根本洗不干凈,要想洗干凈,就用熱水消毒,用酒精消毒是最好了,可惜,咱們家沒有。”
“要你管吃你的飯去。”白純頭也不回的說道,但還是在聽到葉青的話后,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一眼院子里,還冒著熱氣的那口鍋。
可轉念一想,那口鍋是剛煮完羊角,里面的水可不能用來洗這把刀,于是又起身,自顧自掠過葉青,從廚房里那口鍋里舀出熱水,倒進了外面的陶瓷盆里。
“對了,消毒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用熱水”白純看著野戰刀在熱氣騰騰的水里浸泡,又有些擔心的問道“用水浸泡過后,它不會生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