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嘟囔什么”剛剛走到廚房門口的白純,再次扭過頭,有些憤怒的望著葉青。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見葉青嘰里哇啦的說話了,剛才這個家伙,又在自己背后,念叨了一句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甚至甚至連發音都是那么古怪,想要學都學不來的古怪話語。
葉青這種行為讓她很生氣,就像當一個人在自己背后,用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語說話時,就是白純,也會覺得這個人像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沒、沒什么,那個我好像找到了另外一條生財之道,或許可以放棄那明瓦了。”葉青沒有看白純那有些憤怒的臉,剛才不知不覺中,他用英語念出了米歇爾歐仁舍夫勒爾的名字,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白純已經有些發怒了。
于是,依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嘴巴像是念經似的,神神叨叨的低聲念著一些什么。
白純哼了一聲,看著那望著蠟燭的火苗,有些走火入魔的葉青,飯也不打算吃了,碗筷被她收拾的極其大聲,霹靂吧啦的,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某人顯然并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化,依然舉著蠟燭,一會兒吹滅捻捻燭芯,一會兒又點燃,聞聞那蠟燭燃燒的氣味兒。
過不多時,葉青便對眼前的蠟燭了然于胸了,而后吹滅蠟燭,把燈籠放在了一邊,神色有些落寞的,靜靜坐在院子中間。
“怎么不折騰你的燈籠了”白純收拾完廚房后,走出來就看見那個黑影,就像是門口那小石獅子似的,坐在那里紋絲不動。
“蠟燭不行,這燈籠也只算是完成了一半,比我想象中的難,你說你說怎么連個好蠟燭都沒有呢非逼著我親自動手不成”葉青很郁悶,研究半天他才發現,如今的蠟燭大多是用動物油脂做成的,燃燒的時候會發出難聞的怪味兒,而且還冒黑煙。
白純明知道他在胡謅,但卻沒法兒反駁,畢竟這些東西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總不能無視這些東西的存在吧。
何況,葉青向來油嘴滑舌,最擅長的便是顧左右而言他,如果他不愿意主動說的,你是怎么問,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逼急了的話,誰知道又會從嘴里蹦出什么來,很有可能還把你氣的夠嗆。
不再言語的白純,同樣是挽起衣袖,待水溫適合之后,拿著一塊兒抹布,仔細的擦拭著那野戰刀,包括那塊手表,也被她仔仔細細的擦拭的一遍。
葉青把燈籠的底座固定后,從房間里找來了一截蠟燭,而后放進了那羊角燈籠里,如今的羊角燈籠,看起來更像是上一世落地燈照一樣的存在,能夠遮掩住明亮的光芒,營造出溫馨柔和的光亮。
但在這個時代,自然是希望越透明越好,可以葉青的判斷,如果把這快跟腰粗的羊角燈籠繼續撐大,恐怕到時候表面上就得裂出一道道口子來了。
夜色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籠罩了整座院子,就連墻外的鹽橋河、小市河上面櫓槳劃水的聲音,也變得稀疏了很多,一盞盞岸邊的燈籠,掩映在河面上,倒是有著一股寧靜致遠的美。
“怎么樣兒這燈籠你就說得值多少錢吧”葉青點燃了蠟燭,隨著燭光完全亮起后,整個院子一下子也變得亮堂了很多。
特別是葉青周圍,因為羊角燈籠還放在地面上,所以把燈籠的四周照的清晰可見,同樣,就連葉青臉上細微的表情,也變得清晰無比。
看著頗有成就感,神色洋洋得意的葉青,白純眸子里閃過一絲明亮的詫異,她還真沒有想到,這半天的時間,竟然還真被他用羊角做成了燈籠。
“這也太亮了吧,會不會很費燈油或者蠟燭”白純看著那明亮的燈籠,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