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湯景知道了,一定會如實告知那兩個金人的。”湯景神色一緊,原本以為燕家跟宮里有關系,只是坊間流傳的流言蜚語,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那燕家不是不愿意分家嗎適當的,讓那兩名金人找人假行刺那燕傾城,或者是燕鴻淵,給他們一些警告就是了,但絕不可死人,也不可暴露他們自己。去做吧。”湯鶴溪點點頭,便揮手讓湯景離去。
燕家與宮里有關系這件事兒,就是湯鶴溪也不過剛知道,之前他一直還對燕傾城心存幻想,但不論是父親還祖父,對于此事兒向來都是不贊成,甚至嚴令自己,不得與燕家發生沖突。
可畢竟樹大招風,燕家如今隱隱有坐上臨安首富的一把交椅,自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跟嫉妒,而如今,就有人開始暗地里分裂燕家。
而他的父親跟祖父,便是其中的兩人,加上其他朝臣,甚至是其他富商,如今都對燕家的產業虎視眈眈。
但因為燕家與宮里的關系,他們自然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扳倒燕家,以免惹怒了宮里跟燕家有關系的人。
可金人使臣就不一樣了,即便是到最后,與燕家明著鬧翻了,哪怕是當今陛下,也是沒辦法治罪那兩個金人使臣。
何況,金人使臣接觸燕家,也是為了金國皇室的利益,有了這一層關系,到時候就算是被宮里知曉了,誰又能拿金國使臣有辦法呢
看著跟剛才興致勃勃、精神振奮的精氣神比起來,如今有些情緒低落、意興闌珊的葉青,白純不忍心再打擊他,畢竟小叔子失憶了,自己沒必要跟他太過于認真的計較。
雖然她不懂葉青的失憶,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甚至她有些懷疑葉青根本沒有失憶,可一想到他平日里出格的行為舉止,又沒辦法說服自己的猜測。
“嫂子,你知道咱們臨安城,哪里有做蠟燭的作坊嗎”葉青輕輕的踢了一覺羊角燈籠,看著燈籠滾到院子里另外一端后,也懶得再去拿回來放好,起身嘆口氣看著準備上樓的白純問道。
“不太知道。”白純淡淡的回了一聲,而后就上樓了。
留在院子里的葉青,煩躁的抓了抓開始長長的頭發,又走到羊角燈籠跟前,撿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房間內,至于其他三根羊角,葉青今夜是完全沒有了興趣繼續做。
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純提著一只木桶走了過來,指了指院子當間的水井,又指了指她住的小樓。
這事兒如今葉青已經駕輕就熟,所以不用白純開口他都知道,樓里面沒有水了,自己得把里面的水缸蓄滿水。
不一會兒的功夫,葉青便來回跑了數十趟,這對他來說,根本不叫事兒,也感覺不到累,幾十桶水填滿了樓里的那口大缸之后,便把桶放在了旁邊,缸蓋上的水瓢也被他放進了桶里。
而后某人從樓里目不斜視,正義凜然的大步走出來,對于站在門口的白純則是視而不見,畢竟這件事兒他已經有教訓了。
記得第一次往樓里的水缸里蓄水,蓄完后,葉青竟鬼使神差的掀開旁邊屋子厚厚的門簾,只見里面放著一個已經頗為老舊的澡盆,而后便恬不知恥的對身后雙眼冒火的白純說道“這浴缸太舊了,洗起來不舒服吧,而且太小,人都沒有辦法舒服的躺到里面去,改天我給你做個大。”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被一臉冰冷的白純,拿在手里的葫蘆瓢向他飛了過來,要不是躲避的及時,很有可能他的腦袋就要被白純開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