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越來越擔心,萬一一旦小叔子知道了范念德身份,乃是鳳山書院、建康府學的講書,而且還是儒學大家朱熹的至交好友后,他還會不會如此無禮的對待人家。
被葉青一陣搶白的范念德,鐵青著臉色說不出話來,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無賴言辭,一時之間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而且,他本身確實有意曲解了白純當初寄留錦瑟的事情,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白純對自己的敬重,加上他父親被罷官流放,自己想要留下一個丫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今事已至此,范念德自然是更不能讓葉青跟白純,往自己面前拍一百兩銀子,而后就把人帶走,如此一來,以后自己的顏面何存還怎么約束家里的其他下人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轟出去。”范念德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雙臂用力握在兩側,惱羞成怒的大喊道。
“就憑他們幾個”葉青冷笑一聲,隨即連頭都沒有回,一個側踢就把率先沖進廳堂的護院,一腳踢飛,撞在了一個擺放在桌面上的花瓶上。
隨著花瓶啪的一聲碎裂,葉青順勢轉身,而另外一名護院已經沖到了眼前,微微偏頭躲過那帶著一絲涼風的拳頭。
隨即葉青用自己稍微低下去的額頭,用力狠狠的撞在了那護院的鼻梁骨上。
護院一聲慘叫,剛剛打出一拳的手迅速收回捂著鼻子,只感覺面門像是被重錘擊中了一樣,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直冒金星,腳下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而后竟直接昏死了過去。
站在旁白呢的白純,心仿佛都揪到了嗓子眼兒處,眼睜睜的看著葉青,一頭把一個護院給撞的昏死了過去。
第三個護院與那一座肉山,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同伴這么不耐打,一腳被踹飛了一個,腦袋撞在了花瓶上,此刻滿臉是血,搖搖晃晃站起身,卻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在那打轉。
而另外一個,同樣是滿臉是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已經昏死了過去。
另外一個身形矯健的護院,沖著向他們大步走來的葉青大喊一聲,一躍而起從上往下,屈起胳膊就像葉青的面門砸了過來。
“滾蛋”葉青一個直踹,那身體還在空中的護院,于是非但沒有沖進來,倒是比閃電還快的直接飛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那如同一座肉山的護院,動作雖然遲緩,但肥胖的拳頭也已經舉了起來,在葉青腳剛剛落地之后,便向葉青面門揮了過來。
“找死”葉青面色冰冷,竟然同樣揮拳,向那肉山護院的拳頭迎了上去。
兩只拳頭碰撞在一起,而后白純跟錦瑟,包括身后已經呆若木雞的范念德,便聽見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的骨裂聲音,隨后那肉山護院,嘴里慘叫著便矮下了肥胖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扶著剛才出拳的那只手。
但還不等他整個人蹲下去,就感覺眼前一黑,像是那人的膝蓋向自己的面門頂了過來,而后肉山兩眼一黑,腦海中轟的一聲,還來不及體會面門被人擊中的感覺,肉山便砰的一聲,死人一樣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