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隨便問問,要不我給你起個姓吧”某人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臉自認為和藹可親的模樣,對有些局促的錦瑟說道。
“去死你天下有給人取名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有給人取姓的。”白純聽到小叔子如此胡謅,氣的竟然噗哧笑出了聲。
跟單獨與葉青相處不同,或許是因為旁邊有了錦瑟的關系,不再擔心自己與小叔子相處,會被人說三道四,在背后戳脊梁骨,所以白純在與葉青說話的時候,無論是神情還是態度,都要比往日他們獨處的時候緩和了很多。
葉青一看嫂子笑了,而后他自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猥瑣了,嘿嘿著道“嫂子,錦瑟的名字,你不會又是取自李商隱的詩吧是不是根據那句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句的頭兩個字取得啊。”
“這句里有錦瑟二字嗎”白純哼了一聲,已經麻木了葉青的失憶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葉青喃喃的念著李商隱的錦瑟。
白純倒是沒有覺得如何,錦瑟倒是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葉青,這念詩的葉青,與剛才在范府里粗話連篇的葉青,完全是判若兩人啊
原本還以為小姐的小叔子,是一個只會打打殺殺,滿嘴粗話的莽撞人,沒想到竟然張嘴就能把錦瑟背下來,比自己背的還要好呢。
“還有嗎要是就想靠他們四人留下我們,你想的可真天真”葉青回過頭,看著震驚的如同雕塑的范念德,冷聲道。
“你。”
“你你妹”葉青一點兒也不客氣,他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仗著自己有點兒威望,歲數大了,就敢厚顏無恥的欺負晚輩。
而之所以讓他如此堅決的插手此次事情的原因,便是這老東西明擺著想要坑白純,不想賠了當初借給白純的三十兩銀子,又想要人財兩得的留下錦瑟。
特別是當白純作勢要給他下跪的時候,老東西的嘴角竟然隱隱往上翹,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那種小人得志的表情,讓葉青恨不得一拳把那臉打趴在地面,再踩兩腳發泄出氣。
被葉青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的范念德,一會兒望著那白純、葉青以及錦瑟早已經消失的方向,一會兒看著四散狼藉的廳堂,兩個護院如同死尸般,躺在廳堂內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如同肉山的護院,整張肥臉都扭曲到了一起,額頭上的汗珠子油亮油亮的,另外一個被葉青額頭撞的暈暈乎乎的護院,到現在還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鼻梁骨也早已經塌了下去,滿臉是血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走出范府大門后的白純突然停步,而后用力把背包扔在了身后葉青的身上,一張絕美的臉頰此刻氣的鐵青,飽滿的胸脯不斷的起伏著,呼哧呼哧喘著怒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來的時候我怎么跟你說的接人還錢,誰讓你動手打人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白純氣呼呼的指著葉青,怒聲問道。
“我這不是為了幫你嘛,你是我嫂子,我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讓外人欺負那樣的話,我還算是個爺們兒嗎何況是咱們占理,那老東西又不占理,就是告到法院官府,憑借著她的賣身契,咱們也是穩贏不輸啊。再說了,他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讓你給他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