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如此悠閑的逛過臨安城,所以此刻跟在白純跟錦瑟身后,悠然自得的左顧右盼,第一次用心體會著,南宋臨安城人來人往、叫賣不絕于耳的繁華與熱鬧。
“你在這兒等著,別瞎跑。”白純停住腳步,牽著錦瑟有些扭捏的手,對緩緩向她們走過來的葉青說道。
“啊為什么你們干嘛去”愣了一下的葉青,不明所以的問道。
“讓你在這等著就在這等著,把包給我。”白純指了指葉青背著的包說道。
“那你們快點兒啊,要不然我就一個人逛去了。”葉青把包遞給了白純,只見錦瑟急忙從白純手里接過,抱在胸前。
“還想不想吃一頓好的了”白純威脅道。
“好吧,那我等著就是了。”葉青無語,財政大權不在自己手里,說話就是沒辦法理直氣壯的。
看著白純與錦瑟離去的背影,讓葉青感到惶然的是,剛才這種情形,怎么有種像是上一世,自己陪著女友跟女友閨蜜逛街,而后被人扔下的錯覺。
無奈的摸了摸兜里,白純前兩天給的四十文錢,以及坑燕傾城的五兩銀子后,花剩下的三兩碎銀子,葉青確實有點兒心虛,不認為這點兒錢能讓他一個人,在臨安城內美美的吃上一頓好的。
站在街邊白純指定的位置,葉青無所事事的再次打量著眼前臨安城,最為繁華熱鬧的御街街景。
寬敞無比的御街上人來人往、馬車與轎子也是各行其路,時不時駕駕駕的呼喝聲,與他擦肩而過,而后看著一輛輛馬車,從自己眼前經過。
兩邊的商鋪門口同樣是人來人往,女子頭頂帶著鮮花的比比皆是,這讓葉青很好奇,失去了水分的鮮花,萬一半日的時間,蔫在了腦袋頂上,耷拉下來的話,那得有多難看
文人雅士手拿折扇,一派風流倜儻的從容與優雅,或者是同樣在腦袋頂上插上一朵花,步態瀟灑從容,與友人一同說說笑笑往前行去。
商鋪鱗次櫛比,就連商鋪門外頭,都有一些油、木、磚瓦工匠或者是修鞋、補鍋、箍桶、墨鏡子的工匠,擺個小攤在那里一臉笑容的忙乎著,或者是與客人在討價還價。
整個城市的百態景象,完全就像是那北宋張擇端所畫的清明上河圖的真實寫照,恍然之間,葉青有種仿佛走進了清明上河圖那畫里的錯覺。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葉青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雙目無神的喃喃念道,絲毫沒有注意到,白純跟換了一身新衣服的錦瑟,在他旁邊已經站了半天了。
聽著葉青癡癡呆呆的念詞,白純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這是唐后主李煜的浪淘沙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感懷失去的北地”白純看葉青緩緩回過頭,于是疑惑的問道。
“沒,我感懷北地干嘛,我又不是皇那個啥。”葉青看著白純瞪圓了的眼睛,急忙收口,但當看到旁邊的錦瑟,在換了一身衣服后,整個人立刻變得俊俏了不少,于是又大嘴巴道
“喲,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啊,你好,請問你是錦瑟嗎你咋長的這么漂亮呢,咋跟個兒小仙女似的。”
“你有完沒完。”白純拉著在葉青說話,已經害羞的躲到她身后的錦瑟,白了葉青一眼便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