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只是與其他商家的品質不相上下,結合如今燕家的被動形式,恐怕絹帛這一塊兒,就有可能要被有心人奪走了。
滿心憂慮的燕鴻淵連連稱是,心里面一邊記掛著燕傾城的安危,一邊哀嘆,這布料的顏色,哪是那么容易調制出更出眾的染色的,又得明艷光亮,還需經久不褪、質料上乘,如今對他們來說,則是太難了。
葉青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靠近叢林中射擊的敵人的位置,只能是與潑李三、趙乞兒三人,倚杖著道路旁邊的草叢,或趴或跪的躲避著箭矢。
趙乞兒嘴里不知什么時候叼著的一根長長的青草,如今被他咬的只剩下短短不到指長,雙眼閃爍著狠戾的殺氣,雁翎刀出鞘在手,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密林中敵人的射擊防守。
潑李三的范陽笠也在葉青的示意下,高高被扔上了高空,想要吸引密林中的敵人,而后趁機給他與趙乞兒制造靠近的機會。
但敵人的箭術超過了葉青的想象,又狠又準,而且還反應極快,范陽笠剛剛被拋起越過頭頂,箭矢就嗖的一聲,帶著那頂范陽笠飛向了道路另外一側的小水溝里。
而本來原以為能夠順利脫困的馬車,此時也在多往前跑了四五十步的距離后,便被截停了,那匹上好的西夏良馬,也早已經中箭躺在黃土道上抽搐,四蹄時不時的蹬踏著地面,攪起陣陣黃色土霧。
馬車的車轅隨著那匹馬的倒下也斷了一根,此刻歪歪扭扭的停在官道中央,李橫躲在側面,一時之間,面對暗中敵人那精準狠辣的箭矢,都無法把燕傾城跟幽兒從車廂里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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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轅上的葉青被驚出了一聲冷汗,眼角的余光只看見一道黑影閃過,還來不及細琢磨,就聽到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像是要炸聾自己的耳朵般。
飛快的回過頭,只見一根箭矢入木三分,插入到了離自己后腦勺不過十公分的地方,箭尾正在嗡嗡作響的顫動著,而自己頭戴的范陽笠的后帽沿,竟然被箭矢射中,一同釘進了那車廂側壁。
“繼續往前趕。”葉青大喊著從車轅上跳了下去,幾乎是同一時間,葉青剛剛跳下馬車,而他剛才坐的車轅處,便像是憑空多了兩根箭尾還在嗡嗡作響的箭矢。
“駕”李橫再次揮動馬鞭,旁邊少了李橫之后,他的側面便暴露給了暗中射擊之人,所以此刻的李橫,也幾乎是在那箭矢射中葉青坐的地方時,跳下了馬車。
只是他并沒有向葉青一樣,跳下馬車后立刻滾向草叢那邊躲起來,而是借著車廂的阻擋,跟著馬車快速的往前跑。
就在葉青等人剛剛遇襲的這一刻,正在一品樓里準備宴請一位來自皇宮貴人的燕鴻淵,大驚失色的在一品樓最好的包間內,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中貴人此言當真”
“應該是差不了的,宮里多少還是能夠得到一些消息的。不過燕員外也不必著急,他們暗地里使出這些手段,無非就是眼紅如今的燕家罷了,倒是不敢傷了令嬡的。所以為今之計,皇后的意思是,還希望燕員外能不能想想折中的法子,畢竟這對燕員外來說,不過是損失一些銀子,令嬡以及員外你的安危更為重要才是啊。”王德謙看著面色有蒼白,站起來后不斷的有些顫抖的燕鴻淵,急忙安慰道。
也不知道燕鴻淵聽沒有聽到王德謙勸慰的話語,只見燕鴻淵緩緩回頭,目光有些茫然的看著王德謙,喃喃道“小女今日一早便出城了,如果真如中貴人所言,那么此刻,怕是小女已經身在危險之中了。”
“啊怎么會如此湊巧可。”王德謙聽到燕鴻淵的話也是一驚,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