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過神來想了下后,急忙再次勸慰道“燕員外不必著急,今兒個剛剛得到的消息,所以即便是他們想要逼迫令嬡就范,也需要準備一些時日不是不太可能今日就恰好遇到的,燕員外還是放寬心些,不如燕員外現在先回家。”
燕鴻淵回過神,看著王德謙微笑的樣子,心中瞬間開始變得糾結了起來,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商賈,即便是現在這樣,都覺得有些怠慢宮中的這位貴人了。
要自己現在剛剛跟中貴人見面不久,便拋下人家而后急忙回家,這事兒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敢下決斷。
不過好在,燕鴻淵也是在商場里“出生入死”好幾回的人,當下靜下心來想了下,于是急忙對王德謙行禮道“還請中貴人大人大量,燕某出去稍作交代便回。”
“好,燕員外請。”王德謙起身說道。
其實他到現在,也不太明白皇后跟這位燕鴻淵之間,到底有什么淵源,而且竟然為了這燕鴻淵,寧愿得罪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的右相湯思退。
更讓他費解的是,如果只是皇后也就罷了,可就連蔡貴妃,甚至是皇太后對于燕家都頗為喜歡,這就讓他心中更為奇怪,也不得不對燕鴻淵持之以禮待之了。
雖然他們家每年送入宮里的不論是絹帛還是瓷器,都是極為精致,也頗得陛下喜歡,可如此厚待燕家,是不是有些過了呢
但不過不管怎么說,王德謙通過這些時日跟燕鴻淵的交往,發現此人倒是頗為值得相交,不單身上沒有那股商賈的銅臭味兒,而且還處處透露著一股文人雅士,該有的儒生氣息跟睿智開朗。
更難能可貴的是,此人處事極為老練,特別是能夠顧全大局,把常人很難注意到的細節,都處理、把握的很好,如此一來,這種人不管是跟什么人打交道,都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王德謙之所以能夠對燕鴻淵有如此精確的判斷,除了他與燕鴻淵打交道的時間過長外,便是他那份在宮中立足的,特有的敏銳性跟洞察力。
畢竟他本身就是靠把握事情的形式、氛圍等處處細節,以及揣摩圣心以及細致周到的侍奉來在皇宮里立足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皇宮里突出重圍,而后侍奉在陛下跟前了。
不過以他這些時日的觀察,以及皇后或者是蔡貴妃對燕家的態度,還是讓他揣摩到了一些皇后與燕家之間的關系。
皇后出身寒門,剛剛進宮時,則是與已逝的安恭皇后,一同侍奉在皇太后身邊的宮女,后來兩人便是一同被太上皇賜給了當今圣上。
前兩年安恭皇后病逝,于是皇后便由當初的貴妃,晉封為了皇后。
據說當年皇后自幼便失去了雙親,被寄養在了如今身為正五品的文散官中大夫翟愈的家里,所以是不是當年皇后未進宮之前,跟燕家有什么交集或者是從小受過燕家什么恩惠呢
王德謙也只是在心里胡亂猜測而已,即便是當著燕鴻淵的面,他也是不好冒然相詢的,更別提問宮里的皇后,或者是同樣出自寒門的蔡貴妃了。
快步走出房間的燕鴻淵,側頭便看見守在門口的司徒松,于是立刻伸手指著司徒松胸前,面色極為凝重的沉聲說道“你立刻帶那幾個禁軍前往咱家在城外的作坊,一定要快,見到小姐后,立刻與葉青他們保護小姐回府,讓她哪里也不準去,有事兒等我回去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