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王淮,還是湯思退,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對方故意為之
所以當兩人確認了河堤尸首便是完顏胡沙跟獨吉思忠后,兩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彼此,仿佛都想從彼此平靜的神情之中,找到一絲破綻。
“此事兒關系我大宋朝與金國之間和平與否,須立刻稟奏圣上。”湯思退看了一眼王淮,而后扭身就往轎子跟前走去。
王淮回頭再看了看那兩個金人的尸首,招來梁克家到跟前,示意他必須立刻接手此案,看看到底是何人所為
總之,上了轎子之后,急急趕往皇宮的王淮,第一反應便是,這乃是湯思退為了嫁禍、報復自己攜其他官員,昨日在朝堂之上對他的彈劾。
所以親自策劃了、謀刺兩名金人使臣的事件,想要以此嫁禍于自己,當初反對與金人和談的主張,以及削弱自己在圣上跟前的信任與好感,達到他獨攬大權的目的。
而湯思退陰沉著臉,第一反應同樣是懷疑乃是王淮所為,王淮昨日無緣無故的彈劾自己,已經讓他感到奇怪了,而這接下來便發生了金人使臣被刺的事情。
明顯是王淮沖著自己而來,謀刺金人使臣成功,如此一來,金國必然要找自己或者是朝廷討要說法,而一旦圣上被金人的獅子大張嘴緊逼無奈,會不會便如了王淮的意思,再次燃起北伐,收復北地,與金人開戰的決心
從而在再次燃起北伐決心的同時,迫使圣上削弱主和派與自己手中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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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尸體同時撈上來的時候,湯碩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白了,整個人甚至不由自主的有些顫抖,而那臉色白的,甚至都已經足以跟那兩具尸體匹敵了。
“湯大人您”
“哦無妨。”湯碩向那殿前司統領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擺手說道。
梁克家并沒有注意湯碩的臉色跟神情,而是緩緩走到兩具尸體跟前蹲了下去,慢慢的伸出手,抓住那另外一個,從河里被正面打撈上來的尸體腰間的玉佩,輕輕一拽,便拽了下來。
打量著被他握在手里的玉佩,再看看那濕漉漉的服飾與發髻,梁克家已經能夠確定,這兩人乃是金人。
拿著玉佩緩緩站起身,回頭看向湯碩剛才站的地方,只見此時卻變成了那殿前司統領,湯碩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湯碩感覺到自己的兩腿在發軟,跑向湯思退的轎子時,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踉踉蹌蹌,神色驚慌的扶住轎子的窗口,低聲急呼道“父親,出事兒了。”
“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驚慌失措,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轎子里面,湯思退略帶溫怒的訓斥聲響起。
湯碩如果遇事便如此慌張,以后還如何來接自己右相的位子難不成自己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湯家,再一次權勢旁落他人,再一次失去現在來之不易的權貴與地位不成
“父親,金人死了。”湯碩望著轎子的窗口,此時此刻,就連那轎簾,仿佛都帶著一絲的威嚴一樣。
“金人死了哪個金人”湯思退疑惑的聲音從轎子里傳出來。
而后還不等湯碩說話,又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在他們父子兩人身后響起,湯碩回頭,只見錢塘縣令帶著一個人,氣喘吁吁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另外一邊,同樣是被禁軍護衛著的一頂轎子,也在此刻,在距離湯思退轎子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