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錦瑟比葉青率先反應過來,自己低著頭端著碗,肩膀一抖一抖的,筷子放在嘴邊卻不動彈,顯然是強忍著心中的笑意,無法下咽嘴里的飯菜。
“什么什么意思”茫然的某人又一次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看著一下子臉色又變的冰冷的嫂子,喃喃問道。
“我做的飯菜不好吃,難道你少吃了”白純繼續冷眼道。
“嗨那不是沒辦法嗎,要是早知道錦瑟不是錯了”葉青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啪的一聲,把手里的碗放在桌面上,看著瘦弱的肩頭,抖動的越來越厲害的錦瑟,急忙面對一臉冷漠的白純解釋道“我是說比禁軍跟燕府的飯菜好吃,但錦瑟比起嫂子您的手藝來,不說差十萬八千里,但九萬里是絕對有了。不是我說你啊錦瑟,你這你這身為一個丫鬟,女紅女紅你不如你家小姐,做飯做飯你不如你家小姐,你你這個丫鬟當的很不稱職嘛。”
錦瑟端著碗低著頭,已經很難抑制自己心中的笑意,瘦弱的香肩抖動的同時,那低著的頭也開始跟小雞啄米似的,不停的晃動著。
白純原本冰冷、淡漠的白皙臉龐,看著葉青連連擺著雙手,神情尷尬的向自己解釋道,噗呲一聲,忍不住的也笑出了聲。
“吃飯。”很快又收起笑容的白純,臉色也緩和了很多,而后繼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某人看了一眼白純,隨口說了一句嚇死我了,而后也開始繼續悶頭吃飯。
“你剛才說正將盧仲跟隊官吳貴對你態度轉變了,現在對你的態度,像是那種巴結的態度”吃完飯的白純,仔細的端詳著那背包上的蘭花兒,而背包里的東西,都已經被葉青再一次收拾到了自己的房間。
“是啊,我很奇怪呢,我最近沒做什么啊,只是在燕家當護衛,跟他們又沒有利益關系,更不可能給他們做什么了,但是今天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的緣故,對我的態度好的出奇。”葉青拍拍手,走到桑樹下面的躺椅前,整個人如大老爺一樣,往那躺椅上一趟,然后一伸手,錦瑟極為配合的,立刻把一把葉青剛剛從燕傾城那里,順來的精致茶壺遞到了葉青手邊。
“他們兩人都對你態度很和善嗎”葉青看著葉青跟錦瑟之間的樣子,心中很無語。
葉青明顯是在欺負錦瑟,但錦瑟這個傻丫頭,好像很樂意侍候葉青似的,還極為殷勤的幫著葉青泡茶,然后還真給送到了手邊。
“吳貴沒有,吳貴還是以前那副德行,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墳似的,還是一副狗臉對著我。錦瑟啊,給公子捶捶腿哎喲。”白純手里野戰刀,瞬間飛到了葉青的懷里。
氣不過的白純看不慣手拿錦瑟遞過來的茶壺,躺在躺椅上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葉青,于是連帶著刀鞘的野戰刀就被她扔了出去。
于是茶壺里滿滿熱呼呼的茶水,便瞬間從壺嘴處灑出了不少,全部落在了葉青的胸膛上。
“不憑什么,就憑人家敢打敢拼,不要命。昨日里八個金人精心布局對燕家的伏擊,竟然被那小子給破了,而且還反殺了那八個金人,這要是換做你,你敢嗎”盧仲無論如何想象,也不知道葉青哪來的這一身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