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說,萬一別人拿出了色澤靚麗的布料,你們家皇商的帽子就要黃了哦,黃了就是沒戲了,就是摘掉了的意思。”葉青看著燕傾城拄著下巴,眨動著明亮的眸子,歪著頭有些不解后,做著解釋道。
“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所以我很想問你,你這近半個月的時間,一次染色作坊沒去過,玉器行、瓷器鋪子、鐵器作坊你卻是跑的如此勤快,你到底真的在為這件事兒忙活嗎”燕傾城的語氣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質問,就像是在跟葉青商量一樣。
葉青先是搖了搖頭,而后向著燕傾城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原本以為你還能憋住不問呢,想不到還是問出來了。不過也好,既然你問起來了。”
“那就是有希望了”燕傾城放下拄下巴的手,精神瞬間有些振奮的問道。
“怎么可能,我一次染色作坊都沒有去過,你覺得可能有希望了嗎”葉青立刻給燕傾城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而后看著有些咬牙的她,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灰心,接下來的時間,還真需要你的幫助,這么說吧,我不太清楚這這布料的顏色明艷、靚麗與否,所以過了這兩天,還真需要你跟我一同前往染色作坊試試。”
“這么說,豈不是有希望了”燕傾城一拍大腿,神情更加振奮了,這些時日的壞消息一下子在她看來,都不算是什么了,只要自己有了這讓布料顏色變得更加靚麗的秘方,即便是與二叔、三叔分家,那么對燕家來說,也不算是什么難關了。
“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這下輪到葉青嘆氣了,要是真有燕傾城說的那么簡單,那米歇爾歐仁舍夫勒爾,也不會費了那么長的時間,才真正做到了建立一套標準的色輪體系了。
看著燕傾城那眨動著讓人心神搖曳的美眸,望著那張美絕人寰的臉龐,葉青再次嘆口氣道“這需要很長時間的實驗,雖然不需要大量的布料,但需要花費極大的精力跟耐心。今日我來這鐵器作坊,就是為了做一個配比精準的秤,沒辦法,在我們大宋找不到,所以只能自己來打造了。”
“大宋找不到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看看燕傾城多精明,這哪是隨意相信人的奸商大小姐,明顯就是一個十足的奸商才對。
“前些日子路過街邊,看到了一本夢溪筆談,上面有記載,但是沒有賣的,所以只能根據記載摸索著做了。”葉青隨口胡謅著,他還真不信,燕傾城會連夢溪筆談也看,如果真是,這大小姐平日里的業余生活,那是得多乏味啊。
可讓葉青驚掉下巴的是,燕傾城在聽他說完后,竟然真的微微側仰著頭,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了,就像是她真的看過夢溪筆談一樣“上面有記錄秤的做法嗎沒有吧,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我這么大能耐我能記錯了,肯定是你記錯了,對了,先不跟你聊了,我得過去看看他們幾個幫我鍛打得怎么樣兒了。”葉青扔下茶杯,招手示意錦瑟可以收攤兒了,而后便不理會依然還獨自坐在涼亭,打量著他的燕傾城,急急往鐵器鋪子里走去。
天枰在他看來挺簡單,但想要親自做一個出來,顯然花一天的時間泡在鐵器作坊里是不可能的,所以當他帶著錦瑟準備走的時候,燕傾城竟然還沒走。
仿佛還有事情一樣,更像是監工似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最后在走到鐵器作坊的門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說道“過幾日你得你得陪著我出趟城。”
“還出城你不怕死啊”葉青嚇了一跳,他們燕家那一大攤子爛事兒還沒完呢,就又想著出城了,她爹難道會答應難不成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燕傾城秀眉一蹙,瞪了反應極大的葉青一眼,而后說道“跟二叔、三叔約好了,過幾日在西湖具體談下分家的事宜,我父親不愿意跟他們見面,所以便由我帶著蘇總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