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說,但這位范先生一向嫉惡如仇,推崇理徳與個人修行,正所謂小事看大、見微知著,咱們不是為了不讓人家從禮遇上挑出毛病嘛。”蘇金生依然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讓葉青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兒了
要是單單因為這么一件事兒,應該不至于吧何況此人還是跟朱熹乃是至交好友。
“不對,你等會兒,你說他跟朱熹是至交好友”葉青一把拉住蘇金生的肩膀,感到有些不對勁的問道。
葉青突然間想起,前些日子跟白純前往范念德的府上,接錦瑟的時候,在回來的路上白純跟自己發脾氣,好像也說過,那范念德跟朱熹是至交好友。
世間之事兒有時候就是這么巧葉青相信,即便世界再大,冤家路窄這句話在一個人越不想的時候,越是能夠讓人“夢想成真”
“沒錯啊,怎么了”蘇金生看著有些一驚一乍的葉青,茫然道。
“叫什么名字就是那位你嘴里的范先生。”葉青急急問道。
如果真是范念德的話,那么自己就不宜繼續呆在這里了,不然要是被范念德碰見,再加上燕鴻升等人的挑釁,在燕家分家一事兒上,自己可就不是幫燕傾城了,自己就會是像豬隊友一樣,是往死里坑燕傾城了。
蘇金生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面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而后拉著葉青走到另外一扇窗戶跟前,只是打開了半扇窗戶,便能夠把樓下后門處的情形一覽無余。
看著兩架馬車緩緩入內,只見十數人圍著的馬車在門口緩緩停下,一張嶄新的車凳被放在了馬車車廂旁。
蘇金生指了指那馬車跟前極為殷勤,估計比侍奉他爹媽,還要恭敬的燕鴻升府里的大管家宋遷,正低頭哈腰的請馬車車廂里的人下車。而在宋遷的身后,十數個護衛跟下人,也已經恭敬的站成了兩排,迎候著馬車里的人下車。
“看見嗎,就是他。剛才我幾乎是跟宋遷一同到達范府門口的,禮數、態度上我甚至比那宋遷還要恭敬,但范先生一出來就直奔。”蘇金生跟葉青同時望向窗外,低聲向葉青解釋道。
葉青看著一身寬袍大袖,做儒士裝扮的范念德走下馬車,耳邊響著蘇金生的解釋,不由分說的打斷蘇金生的話,郁悶加冒火道“神特么的名望大儒,這老小子就是個喜歡倚老賣老、道貌岸然、欺負弱小與孤兒寡女的偽君子就特么的他你們找來做見證人沒給錢吧,你要是給這貨使錢使到位了,我估計他能把你夸成一朵花兒來狗屁特么的名望大儒我特么的臥槽,我還是先躲躲吧,我跟這老小子不對付,一會兒傾城出來,就說我有事兒先撤了。”
葉青望著樓下一行人,在寒暄了幾句后,隨著二樓原本燕傾城幾人所在的房間門打開,于是葉都頭一看風向不對,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躲起來,千萬不要讓自己跟范念德碰面,不然燕傾城估計得恨死自己。
“葉兄弟你。”蘇金生看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亂竄的葉青,急忙低聲問道。
剛剛與燕鴻升、燕鴻鵠等人走出房間,準備下樓去迎接范念德的燕傾城,看著葉青慌不擇路的在二樓大廳亂竄,時不時拍拍其他被鎖上的房間門,像是見鬼似的要躲起來的樣子,不由的便秀眉緊蹙。
低頭跟幽兒交代了兩句話后,便繼續跟著燕鴻升、燕鴻鵠往樓梯口走去,而幽兒則是小跑著來到正在拍門的葉青旁邊。
“喂,小姐讓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一點兒,那范先生來了,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燕府的人不懂規矩。”幽兒看著葉青著急忙慌的樣子,撅著嘴說道。
這個時候,他哪怕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都行,為什么就非要鬼鬼祟祟的搞出動靜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