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文人士子在范念德說完后,便開始跟隨著在下面高聲熱血的嚷嚷開來,仿佛只要朝廷一句話,大宋的兵馬就能夠殺禁軍個丟盔棄甲,倉皇而逃。
“當然能,但是很不幸,一切如你們所愿,我們敗了,敗得還很徹底。戰爭顯然不是憑借著一腔熱血就能夠取得勝利的,何況我們還是以守為主的戰敗,而不是以攻為主的戰敗,你們覺得這兩者之間一樣嗎真的以為戰爭只要一腔熱血就夠了嗎”葉青根本不懼怕那些人附和著范念德的反駁,發出來的叫嚷聲。
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他話語剛落,湯鶴溪突然站了出來,雖然神情有些緊張,但還是能夠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不錯,葉青說的對,戰爭并不是憑借一腔熱血就能夠贏得勝利的,如果那樣的話,大家的滿腔熱血,豈不是比葉青這些從軍之人更要豪情壯志但為何我們卻還是敗了,卻還是只能只能堪堪守住我們的半邊疆域呢為為什么呢”
說道最后,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湯鶴溪身上時,湯鶴溪瞬間腦袋翁的一下,緊張無措之下呈現一片空白,原本組織好的言語,一下子忘了個干干凈凈,有些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戰爭不外乎天時地利人和,只要我大宋勇敢頑強的兵士愿意勇猛無懼的趕赴沙場,難道到了北地,我們還占不到人和天時與地利,我大宋乃華夏疆域之正統,三者還不是囊括其中為何我們不能夠收復失地,在老夫看來,完全是因為軍中多你這樣的貪生怕死之輩”范念德掃了一眼突然出聲幫腔葉青的湯鶴溪,心中一凜,自己向葉青發難,怎么會忘了他還在跟前呢,簡直是失策啊。
所以腦筋飛轉,立刻便把話題引到了葉青身上,開始引導著眾人,大宋不能在戰場上取得勝利,就是因為像葉青這種在戰爭上貪生怕死之輩太多了。
s晚了一點,但好歹是發了,算是三更吧。墨小寶同學來了,鼓掌歡迎,竟然還偷偷摸摸的來,書評區也不吱一聲。
葉青聞言,扭頭看了看身側,然后就不知道為何,包括那柳輕煙在內,白純、燕傾城、錦瑟跟幽兒,都若無其事、面色平靜的直視前方然后跟他拉開了距離,臉上寫滿了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我去你們什么意思你們,有這個時候才孤立我的嗎你們這是墻倒眾人推、破鼓有人捶啊。”葉青環顧四周,只見朱熹跟范念德,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而廊亭外的文人士子,也是隨著那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葉青也就不意外包括柳輕煙在內的白純等人,為何要跟自己保持距離了,畢竟不光是對于她們來說,就是對于葉青來說,猛的面對這么多目光聚集過來,也是有點兒吃不消的感覺。
李清照依然是老神在在,并沒有挪動步伐,不過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向葉青說道“看來你得罪的人不少啊,連沽名釣譽的范念德你都敢惹你也別怪她們遠離你,這么多人望過來,小女兒家家的,沒有幾個人受得了這些目光聚集在身上的,何況人家又是以國事發難,她們就是想不退也不行啊。”
說到這里,李清照不由的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在他們眼里,女子的地位應該低下一些才對,三從四德可是被朱熹,甚至是陸九淵這等儒家最為推崇的。”
“是啊,程朱理學是個好東西啊,他這套理論,可是有可能桎梏、壓制我華夏女子的地位沒有一千年,也得八百年啊,哪怕是華夏民族,也因為儒家這套東西呵呵。”葉青望著一臉得意的范念德,只不過范念德旁邊不遠處的湯鶴溪,則是臉如鍋底般。
范念德老小子光顧著自己出氣了,卻忘了自己這個最大的主和派湯家子弟在旁
“呵呵什么”李清照面對眾多文士跟范念德、朱熹,甚至是陸九淵的目光,依舊是不為所動,從容不迫的跟葉青低聲繼續交談著,對于剛才范念德話語,兩人好像都沒有聽見,或者是同時選擇了無視。
“呵呵有人在誤國誤民誤華夏,但卻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自知,還能成為被我大宋百姓爭相敬仰的對象,不可笑嗎”葉青看著范念德向他這邊走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
“你是指朱熹還是陸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