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當下葉青陷入尷尬的困境,湯鶴溪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世上哪有不怕死之人貪生怕死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對吧象山先生”葉青在他人眼中,看起來好像一點兒也不覺得此情此景讓他感到難堪般,轉頭從容微笑著對陸九淵說道。
“不錯,貪生怕死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但如果身為軍伍中人,貪生怕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我大宋朝廷如此一來,豈不是就要陷入無人可用之地”陸九淵捋須含笑道,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接下來會如何反駁,但不管如何,禁軍貪生怕死,或者是眼前這個禁軍貪生怕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如果你著的書里記載沒錯的話,我記得陸先生祖上在唐時官至當朝宰相,封爵兗國公,后因避禍戰亂而遷居金溪,而后買田治生、貲高閭里,從而在短時間內,就成了地方豪門大戶,對不對說白了,先生的家族也不是因文而名啊。而且在座的各位,想必有不少都是跟隨朝廷南渡的吧,那不會都跟我一個小小禁軍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吧如果是的話,各位可有顏面在此嘲笑在下對了,易安居士,貲高閭里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夸贊陸先生一族呢”葉青看著陸九淵緩緩沉下來的面孔,突然高聲對李清照問道。
“買田治生、貲高閭里,一句話連起來可能是比街坊四鄰出的價高,所以才能從他人手里買到土地。”李清照也毫不客氣,立刻朗聲答道。
“范先生,照你這么說,我貪生怕死的境地,是不是比起陸先生一族來,或者是在做的一些人來,境界上是不是要差上很多是不是還不夠貪生怕死畢竟我沒有攜家帶口如喪家之犬般逃難不是”葉青拱手謝過臉上露出微笑的李清照,而后笑吟吟的看著范念德問道。
“你你這是一派胡言,陸先生乃是天下文人士子所敬仰的大家,其陸氏一族豈會容你如此污蔑即便是陸氏一族從北地遷到南地,那也是為了順應朝廷的形勢。”范念德老臉通紅,色厲內荏的道。
想不到這個禁軍,竟然能夠如此狡辯,但事實是,陸九淵在自己著的陸九淵集中,確實是如此說的,總不能說陸九淵在污蔑自己家祖宗貪生怕死吧
連同其他一些文人士子,家族或是因為金兵鐵騎而逃亡到了南方,或者是跟隨朝廷南渡,總之此刻臉色無比憤慨,發出嗡嗡的聲音共同討伐著葉青。
“那特么的他就是順應朝廷的形勢,我特么就是貪生怕死之輩你這雙重標準是不是有點兒吃相太難看了看人下菜碟啊還有,別說什么陸先生是天下文人士子所敬仰的大家,嚴格說起來,不過就是這一小片地方有人知道他罷了自詡儒學大家是吧好啊,跨過長江直達北地,看看有沒有人聽過你們嘴里所謂大家的名字問問夏國、金國、大理、蒙人,甚至是被金人侵占我大宋北地的百姓,看看他們知道你們是誰”葉青看著廊亭外蠢蠢欲動,連聲討伐自己的文人士子,手指一大片,豁出去似的大聲說道。
一個禁軍,手無寸鐵,站在廊亭內,左是朱熹、右是陸九淵,前方還有范念德以及一片憤怒的文人士子,但葉青毫不畏懼,望著這些文人士子,繼續大聲說道“再叫囂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再叫囂也是倉皇而逃之鼠輩只會喊戰,不會參戰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要求朝廷北伐那些死在戰場上的都是無名小卒,無名無姓,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是誰,更不會被記入歷史你們依靠著一張嘴,就讓大宋朝廷的兵士背上了貪生怕死的罵名,但你們別忘了,有一天,你們有可能就是我華夏民族的罪人就因為你們的存在,最終讓華夏民族成為了只會窩里斗、內訌的散沙民族毫無團結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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