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此言差矣,范兄并不是單指你一個人,而是說我大宋朝廷,像你這樣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致我大宋朝廷的軍隊戰力下降,面對金人時,我大宋將領無法如臂使指般,靈活的調兵遣將,才致我大宋對金兵一直處于弱勢。”陸九淵聽到葉青如同鄉野村夫般、口無遮攔的罵一個儒家文人,心頭自然是有些不悅,于是側身兩步,看著不遠處的葉青淡淡說道。
能夠論辯之人,嘴皮子自然是沒有話說,而身為儒士大賢的陸九淵,更是其中佼佼者,輕輕的一番話,又再次把問題直指葉青所謂貪生怕死的本質上,不跟葉青一點兒通過插科打諢岔開話題的機會。
而且說出來的話,在葉青聽來可謂是天衣無縫,甚至還有一股后世網絡流行語的意境我不是針對某一個,而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樣。
“你如果認為剛才老夫乃是血口噴人、妄加指責,那么現在,就連天下文人士子都敬仰的象山先生,都如此認為,難道你葉青還認為我大宋朝廷一直敗給金人,不是爾等貪生怕死之輩怕赴沙場的緣故嗎”范念德同樣不給葉青喘息的機會,聽到陸九淵的幫腔后,立刻面露得意之色,再次落井下石道。
一旁的朱熹笑意盈盈,雖然并沒有說話,但此時此刻,他倒是樂意見到這個風趣的年輕人,落得如此境地,畢竟剛才在曲苑風荷處,葉青對自己跟李清照不同的態度,可是當著眾多文人士子的面,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難看。
李清照眉頭緊皺,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原本以為范念德一人仗著身份欺侮一個禁軍,已經是有失身份了,不想連陸九淵這等志成大家,都愿意跟一個小小的禁軍過意不去。
而那朱熹笑意盈盈沉默不語,站在一旁不說話,其態度不用說都知道,自然是偏向那讓他寄居檐下的范念德。
白純秀眉緊蹙,這個時候他也幫不上小叔子什么忙,甚至可以說,當初小叔子當初在范念德府上大打出手時,就已經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只是早晚而已。
燕傾城則是一臉的不平,但又無可奈何,這些日子里她從老劉頭跟李橫那里,知曉了很多葉青的事情,兄長葉宏戰死疆場,自己跟李橫莫名被貶到了禁軍,而且那天葉青與自己被金人伏擊,如果葉青是貪生怕死之輩,那天就不會救自己,更別提反殺金人了,直接投降豈不是更符合貪生怕死之人的本性
柳輕煙如同燕傾城的心境差不多,一臉英氣十足的她,嘴唇接連動了好幾次,看著被人圍攻的葉青,好幾次想要出聲,但這段時間被李清照教育的大局為重的前提下,讓她又無法把葉青與自己聯手刺殺金使的事情公布于眾。
所以一連張了好幾次嘴,卻沒有辦法幫腔的情況下,柳輕煙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了李清照,這個時候,除了朱熹等有限的幾人,沒有人比她說的話更有說服力了。
湯鶴溪遙望了一眼不遠處,眉頭緊蹙,緊咬著嘴唇,雖然面色依然高冷的白純,心里不自覺的偷笑了幾聲,一旦葉青被范念德釘死在貪生怕死這名聲上,白純還好意思再在葉家繼續待著嗎她就不怕街坊四鄰指著后背罵她一家子貪生怕死,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