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人所給他的最近的一封書信中,則是已經言明,當年他父皇在五國城生的幾個子嗣,如今有兩人已經被金人護送著南下,到時候,同樣會以大宋皇室子嗣的名義,進入大宋臨安。
趙構顯然不會讓這樣恥辱的事情發生,靖康之恥甚至不光是他一個人的噩夢,更是整個皇室,乃至整個天下的噩夢跟恥辱,所以這一塊兒玉佩,便被他賦予了殺伐之氣
趙構只是簡單的問了王倫一句,那禁軍是不是猜到他的身份了不然的話,神情怎么會從一開始的從容不迫,變得突然緊張起來。
王倫也不敢隱瞞,只得把剛才在湖邊時,趙構不小心露出外袍里面黃色襯衣一事兒,告訴了趙構。
趙構搖頭笑了笑,只是告訴王倫,即然大致已經猜出來了,那就過些日子,等他進了皇城司后,再告訴他該做些什么。
燕傾城破天荒的請白純與她一同坐馬車回臨安,而葉青自然是還是跟老劉頭駕車,一路上李橫看葉青的眼神怪怪的。
今日在西湖曲苑風荷處葉青的事跡,早就已經傳入他們幾人的耳朵里了,所以看著神色自若的葉青,李橫總覺得哪里不對。
按理說被那些文人士子口誅筆伐后,還能一臉老神在在輕松模樣兒的,可是不多見,畢竟他聽說過的一些文人士子,可是在爭吵、罵架的時候,往往有人會氣的口吐白沫,或者是氣的直接昏厥過去的。
“看你妹啊,我特么堅強的像石頭一樣,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嗎不過話說回來,真的好險啊,能夠全身而退,也就是我了,換成你們任何一人,估計當時就得死那兒去。”葉青坐在車轅上,老劉頭專心致志的駕著馬車,不過耳朵卻是豎起的老高。
身為著名的包打聽,基本上葉青在曲苑風荷處的事情,都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給李橫等人知道的,但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想聽聽,身在局中的葉青,又會是怎樣一副感受。
白純與燕傾城坐在馬車里相對無言,兩人旁邊的錦瑟跟幽兒,更是緊皺眉頭,或者是一臉的古怪。
因為車轅上的葉青,正在唾沫橫飛的講述著,他自己是如何以一人之言,跟數百名文人士子辯論的,甚至自己一個人就讓他們啞口無言的豪言壯語。
只是默不作聲的老劉頭,在馬車終于在三嬸兒酒館門口停下時,突然說道“我錦瑟姑娘說,里面也就是不到百十來人,怎么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
“我錦瑟識數嗎錦瑟超過十個數她就見傻,知道我家超過十文錢的買賣都是我嫂子親自去買嗎就是因為錦瑟是傻姑娘,怕被人騙了。”葉青梗著脖子從車轅上跳下來,面對李橫、趙乞兒、潑李三等人懷疑的目光說道。
馬車里的錦瑟面對幽兒那奇怪的目光,小嘴兒一癟,看著白純開始訴苦“小姐,公子他又編排我。”
“你活該,誰讓你把這些告訴他們的”白純笑著看了一眼委屈撇嘴的錦瑟,而后對燕傾城說了聲謝謝后,便與錦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燕傾城本還想讓馬車進入巷子,直接把白純送到家門口,如此一來,她也可以看看葉青的家到底是什么樣兒。
但當白純以麻煩為由婉拒后,燕傾城的心里便不由閃過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失落,低著頭心里一下子變得有些空的燕傾城,還不等掀起門簾,就聽見外面傳來了這些時日,敲車廂窗戶那有節奏的熟悉聲。
“怎么了”燕傾城第一時間便掀開了簾子,不等看清外面是誰,便脫口問道。
“明日你有空沒有空的話一同去染料作坊,昨天晚上弄的染料應該沒有問題了,找魏掌柜再試試,如果成的話,就基本上沒有問題了。”葉青一手扶著車廂,望著燕傾城那一雙由落寞轉欣喜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