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除了那禁軍還能有誰老夫一向與人為善,更不曾得罪過什么人,所以他這才當老夫好欺侮,接二連三的欺侮老夫啊。”范念德一副悔不該如此過于仁善的樣子,搖頭苦嘆。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說道道“對了,劉大人,您可是在皇城司任職禁軍正將,不知不知道劉大人能不能為老夫在那禁軍跟前說句軟話就說老夫對他既往不咎,只求他不要再欺侮老夫如何”
劉蘊古瞇縫著眼睛,那不遠處的火燭,在他瞇縫的眼睛里越變越小,而后又靜靜地看著范念德,前些日子范念德就跟自己提及過,意思很明白,只要能夠讓那禁軍吃到苦頭,讓他舒心了,商貿的事情怎么都好說。
原本他也隱晦的答應了范念德之請,但誰能想到,今時不同往日,不過是才半個月的時間,范念德嘴里那小小的禁軍都頭,卻已經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于是劉蘊古當下沉聲說道“怕是要讓范公失望了。”
“哦劉大人此言何意”范念德的精氣神,一下子就回到了身上,比起剛才病懨懨的樣子,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目光也在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
“不瞞范公說,今日在下來此,便是為此事兒而來,不過不是告訴范公,此事兒在下又了辦法。”劉蘊古看著范念德那變得炯炯有神的目光,頓了下說道“就在范公今日前往西湖的時候,兵部接到了圣旨,而皇城司也接到了文書,明日起,那禁軍葉青,就將是皇城司副統領。”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劉大人,會不會是你弄錯了”范念德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連旁邊侍奉他的丫鬟,也被他矯健的動作嚇了一哆嗦。
劉蘊古望著范念德披在身上的外衣緩緩滑落而不自知,想了下說道“今日在下來此,誠意自然還是如以前一樣,只是此事兒如今看來需要從長計議。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他也正好壓我一頭,我只是一個皇城司正將,而他則是皇城司副統領,所以此事兒一時半會兒,怕是無法如范公之意了。”
“這這這怎么可能這么說這是真的了他真的被提拔為皇城司副統領了可可他今日一天都在西湖,這怎么可能是什么人幫他提拔的”范念德不顧外衣滑落在地,震驚的一步一步走到劉蘊古跟前,喃喃問道。
“此事兒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我可以明白無誤的告訴范公,葉青被提拔為皇城司副統領,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絕對不會有錯。”劉蘊古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后從丫鬟手里接過了,剛從范念德身上滑落到地上的衣衫,親自給范念德披在了身上。
“你們都下去吧,我跟劉大人有要事相商。”范念德感受著劉蘊古借披衣的功夫,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轉身走回主位坐下后,面色凝重的沉聲說道。
范念德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把自己氣的當場吐血,在百十來號文人士子面前,丟盡了臉面的小小禁軍,竟然眨眼之間就成了皇城司的副統領
葉青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更何況這個時候的酒,雖然三嬸兒把最為珍貴的,糧食釀造的酒都拿了出來,但比起后世勾兌出來的酒,除了味兒更醇一些外,勁道上還是差了不少,所以即便喝到了差不多后世一樣的量,葉青還是依然能夠保持足夠的清醒。
謝絕了老劉頭送他回家后,便晃晃悠悠一個人往家走去,而身后依然熱鬧非凡的三嬸兒酒館中,原本九個人已經有兩個人喝躺在桌子下面,呼呼大睡。
盧仲也已經喝的面紅耳赤、醉眼朦朧,拉著老劉頭的手,言之鑿鑿的要把葉青手里的一伍十人,以后交給老劉頭來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