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么,在看這些東西。對了,你把這些交給蘇總管,讓他找作坊里可靠的人,按照上面寫的試著造那蠟燭。”燕傾城把十來張紙依次整理好,當看到最后那備注的一小段話時,突然又有些猶豫。
于是剛把手里的十來張紙遞給幽兒后,突然就反悔道“幽兒等一下。”
“怎么了小姐”剛一進來的幽兒,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總感覺小姐今天好像有些反常,雖然情緒比這兩天好了很多,但還是感覺好像哪里不太一樣。
“你等下,我把這謄抄一份后,你再去拿給蘇總管,原信還是先放在我這里吧。”燕傾城深怕幽兒發現她自己的小心思,是想要留下葉青親筆寫的十幾張紙。
于是說完后,便從幽兒手里拿過那十幾張紙,一邊往書房走,一邊催促著愣神的幽兒趕緊研墨。
葉青這兩天把自己過成了員外、老爺般舒心、幽然的日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時不時坐在躺椅上無病呻吟的哎喲幾聲,然后便會吸引來白純跟錦瑟緊張的問詢,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于是兩女便會急忙一人從后面推著葉青的肩膀,一人給葉青的后腰處,墊上新棉花趕制出來的墊子,總之是把家里唯一的男丁服侍的舒舒服服,生怕讓他有一絲不痛快。
棉花在宋時已經有了,只是作為絮棉被、還是做衣服,還不是那種把棉花彈成,上一世那如絲絨一般用度,不過也已經是夠柔軟、舒適了。
新棉花白純舍不得用,本來一直想著等著臨冬時,給三人一人做一床新被子的,但現在看到葉青這兩天,哼哼唧唧、哎哎喲喲的樣子。
白純于心不忍,只好先給葉青做了一床厚厚的新褥子跟新被子,而剩下來的再給葉青做了個躺椅子上的墊子后,就所剩不多了,連給她與錦瑟絮兩床薄被子都不夠了。
午后的桑樹底下,白純與錦瑟剛剛把葉老爺侍奉在躺椅上,錦瑟就急忙乖巧的在葉老爺喝完藥之后,把新沏的茶給放在手邊。
白純則是一臉冷冰冰的望著,手捧一顆不知道從院子哪里揀來的鳥蛋,正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
長吸一口氣,胸前的景象也跟著起伏出完美的弧線,淡漠的眼神恨恨的再次看了一眼葉青,才冷冷道“行,你等著。”
“嘿嘿,多謝嫂子。”可憐之人頓時眉開眼笑。
望著白純離去后,錦瑟小丫頭先是警惕的回頭偷瞄了一眼白純離去的背影,這才蹲在葉青旁邊小聲問道“公子,這樣真的能把它孵出來嗎”
“我也不知道啊,試試吧,要不你晚上睡覺抱著它怎么樣兒萬一孵出一只小鳳凰的話,開口就可以對你喊娘了。”葉青望著手心里灰綠色之間還夾雜著褐色的小鳥蛋,漫不經心的說道。
“才不要呢,錦瑟還沒有嫁人,讓它喊娘,豈不是讓人戳脊梁骨。”
“你是不是傻這是鳥兒,是鳳凰,又不是人,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