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狗屁佳人該做閨檐內,易安居士同樣是為女子,但磊落豪情之詞不也做的難道你認為趙小姐就不如那易安居士不成”李立方哼了一聲,說完后又開始忙活懷里的女子,手上的力道讓懷中的女子,仿佛承受著更大的痛苦。
趙才卿依舊是趴在葉青的案幾上,依然是眼帶笑意的看著葉青,直到看的葉青自己幫她斟滿了酒,趙才卿這才一飲而盡,直起身子說道“婉孌而近情也,足以移情而奪嗜,小女子以為婉孌近情才是詞心,正所謂情有文不能達,詩不能道者,而獨于長短句中可以為委婉形容之。”
趙才卿回到與溫婉緊鄰的案幾后,長長嘆口氣道“為詞者,自抒其性情,悅己也。葉大人以為呢”
“你說了算,你覺得悅人悅己都行,我無所謂。”葉青笑了笑說道。
他的心思并沒有完全在趙才卿還是溫婉身上,而是一直注視著李立方跟史彌遠,史彌遠倒還好一些,但李立方卻是一直針對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湯鶴溪有意為之,還是李立方這個官二代本性便如此
所以葉青在對著趙才卿說完后,就看見李立方突然莫名其妙的要跟他喝酒,看著旁邊的李立方從懷里女子的胸口,端起酒水溢出大半的酒杯,對著自己說道“葉兄高才,李某敬你。”說完后,也不等葉青說話,自己便一飲而盡。
葉青隨即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片刻,只見湯鶴溪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一直不曾說話的張恃。
此人乃是朱熹之弟子,但今日在跟隨湯鶴溪來到這里后,就如同李立方一樣,只對懷里的女子感興趣。
溫婉同樣注意到了湯鶴溪的眼神,所以當張恃剛要張口時,溫婉突然起身嬌笑一聲,整個人花枝亂顫,仿佛那薄薄衣衫里的玉體,都能夠讓人感到在微顫。
“葉大人如此與趙姐姐談詞,又言佳人之詞當于閨檐內,那不知道葉大人可曾在哪個閨檐內作詞呢”溫婉眉目傳情,高聳的胸前隨著微顫。
“怎么溫小姐對在下的私生活很感興趣”葉青見溫婉無視那衣帶漸寬的李立方,直直向自己走來,不由的有些奇怪道。
按理說,湯鶴溪在看了一眼張恃后,就該張恃向自己發難了,怎么這溫婉又一次站了出來,就如同剛才一進入閣樓后,李立方向自己發難之時,她以那首山外青山樓外樓幫自己岔開話題一樣,這一次難道還是要岔開話題,幫自己解圍
“你說呢”溫婉如名,給人一種溫柔婉約,但又英氣逼人的感覺,而且走到葉青跟前后,比剛才的趙才卿湊的還近,甚至那張漂亮的臉蛋,都快要貼到葉青的臉上了。
湯鶴溪又是微微一愣,李立方手雖忙著,但此刻視線同樣是落在葉青跟溫婉身上,就連對旁邊半裸如羊脂美玉都無動于衷的史彌遠,也是不由的瞇起眼睛,看著溫婉與葉青之間越來越緊密的動作。
“乞身不得,但求乞詞,溫婉一向善解人意,所以剛才趙姐姐雖然饒過你,可我溫婉不能見著趙姐姐無功而返吧”櫻唇撩心,輕輕貼著葉青耳邊說道,但即便是如此,樓閣內的所有人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所以當溫婉說完后,依然與葉青保持著曖昧的姿勢時,眾人不由自主的開始拍手叫好,特別是那張恃,仿佛剛睡醒般,巴不得溫婉能夠難為住葉青。
只是就在眾人拍手叫好時,溫婉繼續貼著葉青的耳朵說道“此人張恃,張俊之孫,能文詞、善談吐、喜辯解,特別是能平衡在場人物、應對有度,不能小視。”
“哦”葉青詫異的扭頭,如此動作是連溫婉都沒有想到,于是扭頭的瞬間,溫婉那紅唇便擦著葉青的臉頰而過,一縷紅色唇印,便印在了葉青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