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彌遠一直盯著兩人過于曖昧的動作,所以當葉青扭頭時,史彌遠比誰都看的清楚,溫婉那誘人的紅唇,是如何貼上葉青臉頰的。
當下一雙眼睛瞬間充滿了妒意跟陰冷,一只手閃電般的抓向了旁邊近乎半裸的女子胸前,隨著女子吃痛一聲嬌呼,史彌遠突然又回頭歉意的向那女子笑了笑,而后松開了抓在女子胸前的手,拿起案幾上的濕巾,竟然仔仔細細的擦起了那只手。
“烈焰紅唇,葉大人能夠得到溫小姐的吻,可是比我等在座的都有福氣啊,如果葉大人此時還不愿意為溫小姐作詞,可就是顯得有些小氣了。”張恃繼續緩慢的鼓著掌,搖頭艷羨的看著稍微跟葉青保持了一點兒距離的溫婉。
聽聞此話的溫婉的臉色有些紅,她不曾料到這家伙會在這個時候回頭,要不然她也不可能連避開的時間都沒有,就讓眼前這個呆呆的家伙占了自己的便宜。
而史彌遠剛剛擦了一遍的手,在聽到張恃的話語后,又再一次故技重施,而旁邊的女子雖然知道史彌遠要做什么,可是她連躲都不敢躲,甚至還把自己傲人的胸前往史彌遠的手上湊了湊。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如果溫小姐喜歡,在下不妨便把這首詩送給你如何”葉青掃過史彌遠的舉動,而后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臉色微紅的溫婉說道。
s:不好意思,盡力了,真寫不出想要的結果啊,郁悶
葉青無奈之余,只能是搜腸刮肚的思索著,這兩日臥病在家,被白純也灌了一肚子的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
但此刻都如同漿糊一樣,一時間面對出水芙蓉般的趙才卿,以及湯鶴溪、李立方、史彌遠幾人的哄鬧,更是無法整理出個頭緒來。
“葉大人也不必急于回答小女子,但葉大人如果以為還能像剛才那般避重就輕,那么可就不要怪小女子當面乞詞了。”趙才卿婉轉婀娜、笑不露齒的舉杯走到葉青跟前。
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托腮,而后后背筆直的趴在那桌面上,兩條修長的玉腿同樣站的筆直,把她那背部優美的曲線,以及臀部更為圓潤、性感的弧線,毫不吝嗇的呈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一雙美目帶著初開的緋麗桃花兒般,緊緊盯著葉青那帶著一絲苦笑的臉頰。
“乞詞如何能夠以我看,乞詞不如乞身,趙小姐不妨試試,看看葉統領是否是真正的憐香惜玉之人。”史彌遠坐在遠端,身旁的女子此時已經接近半裸,但即便是如此,史彌遠的雙眼依然是清澈無比、神情也是自然從容,仿佛坐在旁邊的根本不是一個漂亮魅惑的女子一般,根本不為之所動。
葉青無奈苦笑,乞詞一事兒還是在來的路上,老劉頭告訴他的,倒是不難理解,不過就是當面要求你做首詞而已。
但對于涌金樓里的姑娘們來說,乞詞同樣也存在著風險,并不是誰都有勇氣、有才情敢于當面乞詞。
就如同是一把雙刃劍,一個弄不好便是傷人傷己,黃庭堅木蘭花令中就曾言詞人填詞甫就,歌妓便應聲而唱。
但如果當面乞詞,詞人順利完成填詞,而歌妓無法唱出來的話,那么對于歌妓的聲名同樣是損失,所以敢于當面乞詞者,基本上都是如趙才卿這般,有著極高的靈性跟才情,才敢當著眾人的面當場乞詞。
而大部分文人雅士,來到風月場所的目的便是尋歡作樂,真正意義上,并沒有誰會從態度、人格上尊重歌妓,所以即便是乞詞,得到的也只會是艷詞。
至于什么是艷詞,雖然不如后來的十八摸般那么露骨直白,但當文人雅士所做的艷詞,被絕色歌妓用風情萬種、百轉妖嬈的美妙歌喉唱出來時,想必每個人都知道,那種成就與征服感對于一個男子,是有著多么大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