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一大早上就聽到兩人在院子里又吵起了起來,雖然說她也很氣憤葉青騙她跟錦瑟兩人,讓她們兩人把他當祖宗似的,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伺候了兩天。
但反過來一想,家里就這么一個男丁,不管如何,總比真的受傷了要強太多了吧
所以經過一晚上之后,白純甚至已經把昨天發現葉青騙她的事情給忘了,精神還一直處在葉青受傷的那兩日。
站在二樓的陽臺處,看著院子里癟著嘴,又一次慘敗給葉青的錦瑟說道“錦瑟,別跟公子計較了,他的傷還沒有好呢。”
“小姐。”錦瑟一臉幽怨,先是看了一眼廚房里狼吞虎咽的葉青,而后再看看臉色平靜的白純,提醒加告狀道“小姐,您忘了昨天公子是怎么上的馬車了嗎他昨天晚上不知道時候回來的,而且還是翻墻回來的。”
站在二樓陽臺的白純一愣,漸漸變得清晰的頭腦,瞬間想起了昨天葉青可惡的一面,而后一語不發的扭頭便從二樓走了下來。
望著白純的身影消失在二樓陽臺處,臉上開始眉飛色舞、幸災樂禍的等待白純下來的錦瑟,看著狼吞虎咽的葉青說道“公子,小姐馬上下樓過來了,您還不趕緊跑”
“你真是個叛徒,不過你說的很對。”葉青隨便擦了下嘴,從錦瑟開始告狀起,他就做好了趕緊出門當差,以此逃避白純責問的準備。
所以當錦瑟幸災樂禍的說道時,葉青便急忙走出廚房,沖愣在原地,料不到他真的準備逃離,而神情顯得有些發呆的錦瑟豎了個大拇指后,便匆匆往門口走去。
身后與此同時便傳來了白純有些冰冷的聲音“你給我站住”
“拜拜,我得當差去了。”葉青頭也不回的向身后,白純聲音的方向招了招手。
而后就聽見錦瑟看著興師問罪的白純委屈道“小姐,我不是真的提醒公子趕緊跑,錦瑟只是只是。”
“只是你個頭,你還真是打算當個兩邊都不討好的叛徒啊。”白純看著葉青的背影消失在影壁方向,而后笑著點了下有些郁悶的錦瑟的額頭說道。
“小姐,我不是成心的,是公子太狡猾了,我就是想幸災樂禍一些而已。”錦瑟苦著臉,自己太不長記性了,每次都是自己吃虧,自己還每次都想扳回一城,可每次都是鎩羽而歸。
白純笑了笑,看著錦瑟那委屈的樣子,只好柔聲說道“你自己不長記性,你也不想想,這么久了,你可贏過他一次我看你就是被他欺負習慣了,別想了,我又不會怪你,下次我幫你討回公道。”
“真的啊小姐”挽著白純的手臂,兩女開始往廚房里走去。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看著葉青能夠相安無事的從涌金樓回來,今日一早還能起來去皇城司當差,白純心里就已經很知足了。
經歷了父親被罷免流放一事兒后,在白純心里,什么樣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都不及在乎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要來的珍貴。
所以看著葉青能夠活蹦亂跳,還能夠跟錦瑟吵架斗嘴,欺負錦瑟,她心里其實已經很知足了,至于被葉青騙著伺候了兩天,心里自然是不在意。
只是連著兩天與小叔子之間發生了一些曖昧的事情,總讓她覺得仿佛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虧心事兒一樣,總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一個人靜靜地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到底對不起誰了該。
葉青的兄長與自己之間無名無份,當初是自己為了躲避湯鶴溪的糾纏,不愿選擇在父親被罷官流放時,前往親戚家里寄居、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