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乃是前些日子刺殺金使的兇手,洪大人如果要帶走,也該是明日待我稟奏龍將軍之后,由龍將軍稟奏圣上,再由刑部、大理寺來過問,洪大人此時就想要帶走人,莫非是想要包庇刺殺金使的兇手不成”葉青臉色冰冷,背對著身后捕快的那一根根箭矢,看著洪遵冷冷的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他們怎么可能是。”
“葉兄不妨給在下一個面子如何”洪遵的聲音被一個稍顯年輕的聲音打斷,史彌遠一邊往皇城司的門口走,一邊示意刑部捕快放下手中的弓弩。
“史兄您這是”葉青回頭,故作不解的疑惑道。
史彌遠笑呵呵的走到跟前,看著刑部捕快的已經放下了弓弩,而后先是看看葉青,然后看看皇城司內的禁卒,先是道“葉兄何必弄的如此劍拔弩張不妨先讓他們退下如何”
“史兄的面子自然是要給。”葉青笑了笑,看著站在不遠處,在禁卒沒有放下伸臂弩之前,不愿意靠近的史彌遠說道。
而后隨意的揮揮手,門內的禁卒連同已經上弦的伸臂弩,整齊劃一的撤到了兩側,再次把一個空空如也的皇城司衙門口,讓了出來。
“葉兄是不是搞錯了那三個東瀛人,怎么會是當初刺殺金使的兇手呢”史彌遠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葉青剛才一番話,不過是為了嚇唬跟阻止洪遵進去搶人,至于東瀛人是刺殺金使的兇手,純屬無稽之談。
就是他自己,聽到這樣的結論都覺得匪夷所思,這東瀛僧人的三個護衛,跟隨東瀛人乘大宋浦家的商船,三日之前才到達臨安,那時候金使已經死了好些時日了,怎么可能會是他們呢。
但令史彌遠感到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葉青竟然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不錯,剛才葉某審訊了他們,而他們也已經招供了,承認了是他們刺殺了金使。”
“這不可能”洪遵跟史彌遠兩人異口同聲的否認道。
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那幾個東瀛人會飛不成跑到臨安殺完人,然后再飛到泉州港,然后再到臨安城嗎
“很遺憾,但此事千真萬確”葉青神情肅穆,帶著一絲替史彌遠跟洪遵惋惜的聲音說道“據他們自己招供來看,前些時日在斜風細雨樓跟金使起了沖突,但奈何金使人多勢眾,他們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于是便記恨在心,接連跟蹤了三日之后,終于在金使再次前往斜風細雨樓時,被他們逮住了機會,從而刺殺了兩名金使,一來自然是報仇,二來嘛自然是想要挑撥我大宋跟金國之間的友好關系。”
“胡說八道,這完全是胡說八道”洪遵氣的想罵人,他比誰都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進了一趟皇城司的衙門之后,就變成了刺殺金使的刺客
看著暴跳如雷的洪遵,再看看一臉疑惑,緊皺眉頭的史彌遠,葉青嘆口氣,十分為難的說道“即然他們招供了,就會有供詞,本不該給史兄、洪大人此時過目的,但即然二位不信,即便是我會被龍統領訓斥,也要讓二位看看這供詞。”
葉青明知道供詞是在趙乞兒的手里,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在自己懷里摸了半天,隨著葉青嘴里響起哎喲,放哪兒了的聲音響起,一塊被葉青從懷里掏出來的墨玉佩,引起了史彌遠的注意。
“葉兄此此玉佩可否借在下一觀”
“哦,可以。”葉青把玉佩遞給史彌遠,而后才向趙乞兒招了招手,示意他把供詞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