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屢動干戈,互相視為仇敵。楊行密便讓人用細繩穿過錢眼,稱之為“穿錢眼”,以此來詛咒錢镠,寓意自然是以錢镠的錢字做文章,如同針扎小人一樣。
錢镠也不甘示弱,每年都讓人用大斧砍柳樹,稱之為“斫楊頭”。
于是兩人是玩的不亦樂乎,直到武勇都之亂后,錢楊兩人竟然聯姻,成為了親家,而那穿眼斫頭之舉才被兩人叫停。
“自然不可。”道士聽到葉青要親自給他準備細繩與銅錢,立刻拒絕道“平常繩子并無仙法,自然是無法看到那不睡龍,只有貧道那施過仙法的繩子,才能做到。不過銅錢倒是可以讓葉老爺賜一枚也無妨。”
葉青笑笑不說話,對著神色一直緊張、認真的錦瑟點點頭,錦瑟于是立刻掏出一枚銅錢,遞給了那三縷須道士。
白純、錦瑟、包括潑李三、趙乞兒,甚至是還有其他丫鬟與下人,此時因為那三縷須道士要施展法術,此刻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計,站的或近或遠,一個個緊張加新奇的望著那道士。
“那么可以開始了嗎”葉青依然是隨和的笑著,他也想看看,這三縷須到底要故弄什么樣兒的玄虛。
“還請葉老爺、夫人等與我一同前往后院中河處,不睡龍平日里喜好盤踞于水中,只有夜晚時才會脫水而出,貧道法術淺薄,離得太遠的話,怕是無法捕捉到它。”三縷須捋著胡須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仙長快請。”潑李三急忙讓路說道。
冰姿玉態、一枝芳艷,青衫衣襟、盈盈仙子。
白純今日或許是因為遷居的緣故,所以把平常的一身素衣換成了一身白色衫裙,外套一件青色褙子,一頭烏黑的秀發柔順的掛在腦后,破天荒的今日還畫了一絲淡妝。
此時聽到葉青竟然承認了道士對她夫人的稱呼,一時之間芳心悲喜交加,喜的是夫人一詞、悲的也是夫人一詞。
總是有人想要揣摩透女子的心情,但千百年來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摸透,哪怕一個女子的全部心情。
而像白純這般漂亮如同婉約仙子的女子,心思自然是更加難以揣摩,葉青的承認讓她欣喜,昨夜的一切不是夢境,而少女那易多愁善感的芳心,瞬間又開始以為,葉青承認的這句夫人,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是他嫂嫂的緣故
如果他承認的是嫂嫂的這個夫人,豈不是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于是瞬間,白純芳心又已多愁,再次恢復了她冷若冰霜的樣子。
“此府邸雖風水頗佳,說是寶地也無不可,只是。”道士看了看笑瞇瞇的葉青,沒來由的有些緊張,但依然還是強自鎮定的侃侃而談道“只是這府邸久無人居住,怕是已被。”
“被什么仙長可是有發現不妥之處”潑李三跟錦瑟二人,緊張的急忙異口同聲問道。
道士看到有人接下茬,于是便繼續裝模作樣的在屋檐下來回踱步,一邊掐著手印,一邊低頭思索,小聲的喃喃自語著,誰也聽不清的話語。
“葉老爺、葉夫人,今日喬遷之喜,貧道本該祝賀才是,但此事兒即然被貧道看見,貧道向來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為我大宋百姓求的一方平安與家眷安寧而奔走。所以還請老爺跟夫人切莫怪罪。”道士看了看葉青,再看了看白純,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