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劉蘊古接話道“所以只要范公接觸上太府寺的人,由太府寺向燕府施壓,讓其拿出新燭的方子來分給范公,如此一來,范公也算是為皇宮辦差。”
“相幫皇宮制新燭,如此一來,只要有了新燭這一層關系,今年皇商范某應該能夠覓得一份吧如此一來,范某再相幫劉大人時,豈不是便能事半功倍”范念德打斷劉蘊古的話糾正跟解釋道。
辦差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羞辱,有辱他鳳山書院、跟建康學府講書的身份,所以即便明明他如今其實已經是在為劉蘊古辦差,但他寧愿自欺欺人的理解為,自己不過是在幫助劉蘊古。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矛盾與糾結,在此刻的范念德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劉蘊古與范念德彼此算計著的同時,在燕鴻升的府里,燕鴻鵠同樣也在坐,而兩人的兩個兒子燕慶祝、燕慶富,以及燕傾云、燕傾雨也同時在座。
燕鴻升習慣性的食指敲了敲桌子,而后看著包括燕鴻鵠,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后,沉思著道“如今看來,老大在咱們分家之前,就已經有了對策了,只是不肯告訴咱們兄弟二人罷了,這也就難怪,他為什么躲在府里不出來,而是讓傾城那丫頭過來了談分家了。”
“二哥,您的意思是大哥早就想好了分家后要做什么了這新蠟燭的秘方,他吃吃不肯拿出來,甚至在咱們三兄弟分家時,一再讓步,就是為了防止咱們打那新蠟燭的主意”燕鴻鵠看了看眉頭緊鎖的老二燕鴻升說道。
“現在看來就是這么回事兒啊,咱們當初還認為是老大顧念兄弟之情,所以在分家時,做出了大度的讓步。現在看來,哼哼老大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早就備好后手了啊也難怪他不在乎分家時的這點兒利潤了。”燕鴻升搖頭嘆息著。
李橫不明白葉青說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是什么意思,而葉青則是看著白純跟錦瑟,無視他們兩人走過去后,才嘆息著說道“蠟燭本身就是消耗品,一夜之間,皇宮里的蠟燭得用多少更別提一個月單只是皇宮就得消耗多少了而這個問題誰想過燕傾城那個笨蛋都沒有想過,我當初讓她加大力度,便是怕出現這樣的情況。奈何那敗家娘們不聽我的啊,我能有什么辦法”
“過去的事兒就別說了,現在埋怨有什么用你還是先說說你原本的擔憂是什么,以及接下來燕小姐該怎么辦吧。”李橫打斷葉青的話,此刻有股儼然把自己當成燕府總管的感覺,催問著葉青。
葉青不滿的沖他豎了個中指,心里卻是想明白了剛才為何白純,會無視自己跟李橫,而直直走過去了
這是這是吃醋的表現啊這是吃燕傾城醋的表現啊
白純肯定知道,李橫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必然是因為燕傾城那邊有事兒而來的,所以她就那個自然是知道李橫是被燕傾城打發過來的,所以才又對自己冷臉相對
某人有些自我感覺良好的過分,但也確實如葉青所猜測,白純心里清楚李橫的到來,是因為燕傾城而過來的,但她跟錦瑟并沒有理會葉青跟李橫,是因為不愿意打擾了他們的談話,跟吃燕傾城的醋則是完全沒有關系。
回過神的葉青,想了下說道“以燕家現在的規模,產量對于宮里自然是供不應求,宮里只是讓他們加大力度,并沒有讓她把新蠟燭的方子拿出來,分派給其他皇商,以此來緩解宮里對新蠟燭的需求,這已經是皇宮做的仁至義盡了。如果皇宮要求燕家拿出方子來與其他皇商共享,你想過后果沒有”
“這這肯定是燕家的就要深受打擊了不是”李橫一驚,差點兒站起來就往燕府跑,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燕傾城。
葉青一把拽住他坐下后說道“當務之急是,如何讓燕傾城出面,或者是有份量的人物出面,能夠嚇阻住,已經想到此辦法的人,堵住他們的嘴,而后燕家立刻馬不停蹄的加大力度制新蠟燭,爭取在短時間內,滿足皇宮暫時的需求。或許這樣,才能保住自己該有的利潤不被他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