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著唯一一個黑衣人被王倫控制住,急忙低聲喊道“留活口。”
而后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晚了。”
王倫面無表情的轉過身,身上濃濃的殺氣,就是不遠處的葉青,身形都不由的一滯,差點兒沒敢走上前去。
葉青暗自把手里的野戰刀反握進袖口里,而后才緩緩向一身殺氣的王倫走去“留個活口,可以問問到底是誰想要跟您過意不去啊。”
王倫看著葉青那“倒霉”樣子,不屑的冷笑了下說道“跟咱家過意不去你確定這不是你小子招來的還是說你在臨安城的仇家多的數不過來了,所以才想留活口問話”
“我向來與人為善,生性膽小怕事,在原來的坊地,街坊四鄰可是都夸贊我乃佛系青年。”葉青看著王倫緩緩在黑衣人跟前蹲下,扯下了那蒙在臉上的黑布,袖口里的野戰刀也被他不著痕跡的,插進了小腿上的刀鞘中。
“佛系青年”王倫借著遠處的燈光,打量了下那躺在地上的陌生面孔,而后說道“是金人,確定無疑是你小子的仇家了。佛系青年是什么意思”
王倫依然蹲在地上,而后指了指那仿佛是睡著了似的黑衣人,示意葉青過來看看認不認識。
“佛系青年的意思就是追求平和、淡然生活方式的守法百姓,譬如我。”葉青還沒說完,就被王倫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了一眼。
“就你十個人死在了你手里六個,你現在跟我說你是追求平和、淡然生活方式的守法百姓我就納悶了葉青,你的臉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這么厚你過來讓我拿手里的匕首試試,是不是都捅不破啊。認識嗎”王倫最后一句話,自然是指躺在地上安然“睡著”了的黑衣人。
葉青靜靜地看了幾眼那“熟睡”的黑衣人,不理會王倫的打趣,搖搖頭說道“不認識,要說是金人,那跟我有什么仇不過我也納悶了,你說他們為什么要蒙面呢都是互不相識,他們蒙面到底是為了什么刺客的職業操守”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半途有人救你,或者是有官府趕過來的話,最起碼他們的面目不會被人看見。就這還皇城司的副統領呢,我覺得有必要稟奏太上皇,還是讓你回禁軍、回燕家給人看家護院去吧。”王倫緩緩從地上起身,一連揭開了其他幾個“熟睡”的黑衣人面巾,沒有一個是他跟葉青認識的。
葉青撫摸著下巴,跟王倫一樣,都是一手提著一具弓弩,這個時候必定還表示真正放松的時候,誰知道暗中還會不會有人埋伏著,正等著伺機給自己跟王倫致命一擊呢。
兩個人如同剛才進入巷子里時一樣,一直是沿著墻角緩緩往巷子口處走著。
葉青聽完王倫的話,玩味兒的笑了下說道“我在燕家做護衛時,就算是那八個人都死于我手,金人今夜行刺的目的是我,是為了給他們的人報仇。但。”
“但什么,別賣關子。”王倫神情嚴肅,一雙眼睛對前方那搖曳不定的燈籠,充滿了警惕。
“我在燕家做護衛,殺死金人一事兒,按理說只有官府,跟那兩個金使知道,金使好像在那一夜就死了,那么是誰告訴金人,我是殺死金人的兇手的呢而且,太上皇他老人家都說了,提拔我為副統領,是為了保護我免受金人刁難,那么這是不是就說明。”
“說明你自從當上皇城司副統領沒幾天,就得罪了不少人,人人得而誅之。”王倫站在巷子口,看了看兩側,時不時有馬車、轎子經過,一切都跟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如同往常。
“您這話就不對了,您能不能給我透個底兒,今夜這事兒到底誰干的”葉青想了半天,絲毫不覺得金人會為了那八個人來找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