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給金使報仇,就更不可能了,畢竟現在沒人知道自己就是真兇啊。
“你小子是不是剛才嚇傻了這自然是金人自己干的,跟大宋朝的官員之間絕對沒有勾結。”王倫翻了翻白眼,尖細的嗓子變得比剛才要尖細道“若是有大宋官員勾結,咱家怎么可能也被伏擊難道他們連咱家也想一起殺了”
葉青不出聲的點點頭,王倫說的也頗有幾分道理“那這么說來,我豈不是真的被金人盯上了金人會因為幾個兵卒被殺,不惜在臨安城殺我這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城司副統領”
王倫莫名的嘆口氣,而后看了一眼葉青,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在金人眼里,大宋朝廷的左右相他們都不放在眼里,都不當回事兒,你一個小小的皇城司副統領,他們會把你當人看”
說完后,王倫又是仰望星空,再次莫名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眾人都知靖康之恥,但又有多少人真正的知道,靖康恥簡直不是恥辱、羞辱那般簡單呢
平日里在皇宮內養尊處優的嬪妃們,被金人俘虜之后,連妓女都不如,皇親國戚在五國城,同樣是過的不如金國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即便是徽欽二帝又如何
哪一個在靖康恥中,得到了人的待遇自己的女人任由金國貴族發泄,甚至就連小小的金兵士卒,都能夠隨意的調戲、羞辱徽欽二帝的妃子,即便是上個廁所,都有被金兵拉去羞辱一番的事情發生。
而露上體、披羊裘,即所謂的牽羊禮,更是讓徽欽二帝、皇親國戚、眾嬪妃受盡了金人的羞辱。
但在眾多人當中,唯有徽宗的朱皇后不堪受辱,在所謂的牽羊禮后,回到房間便自盡,不想又被人救活,但隨后又投水自盡而死,算是少受了一份屈辱。
而趙構的生母,能夠在如此的環境的存活下來,而后還回到南宋,那么在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里,有多少又告訴了趙構有多少又被她帶進了墳墓里
劉蘊古神色震驚的看著一名黑衣人剛剛從巷子口沖出來,而后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極為熟悉的利箭聲,只見那剛剛沖出巷子口的黑衣人,瞬間靜止,而后隨著再一道箭矢的破空聲響起,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失敗了不可能,十個人偷襲、暗殺難道都不能得逞”劉蘊古望著黑衣人倒下后,變得寂靜無比的巷子口,一絲昏黃的光線隨風搖晃,使得那無聲的巷子,就像是一只野獸般,靜靜的等待著吞噬所有一切。
“怎么回事兒”金人看著沉寂的巷子,那昏黃的燈光有股說不出的神秘,就像是傳說中讓人心悸的黃泉路口般,帶著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寒意。
“再再再等等看。”劉蘊古吞了吞口水,眼神驚懼以及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巷子口。
雖然在那黑衣人跑出巷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兇多吉少,但還是有點兒不死心的期望。
就像是一開始聽到黑衣人重重的腳步聲,從巷子里傳出來的時候,一度讓劉蘊古錯以為是葉青,或者是王倫,被黑衣人追殺的在狼狽逃竄,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往巷子口跑了過來。
所以當他看到跑到步伐沉重的跑到巷子口的是黑衣人,而不是自己心中期望的葉青或者是王倫時,劉蘊古整個心都在往下沉,特別是那兩道先后響起的箭矢破空聲,就如同是射中了他的心臟一樣,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宋人有那么厲害這可是十名我大金國的好手”金人目光陰冷的盯著巷子口,左耳的耳環輕輕拍打著臉頰。
“怕不是葉青難纏,而是下官跟大人低估了王倫這個狠角色了。”劉蘊古望著依然寂靜、神秘的巷子口,怔怔的說道“王倫可是趙構的貼身太監,趙構生性懦弱、向來怕死,他的貼身太監,又怎么可能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呢。”
說完后,劉蘊古依然是感到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哪怕那巷子口再出現一個黑衣人也行啊,但即便是更聲從遠處響起,都無法讓那神秘、寂靜的巷子口生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