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李三指了指被自己仍在地上的宋人,說道“來路不明,在客棧門口窺探了很久了,所以就抓進來了。”
“問了嗎”
“說是住店的,只是好奇想看看這后院是什么樣子。”潑李三踢了腳那蜷縮在地上連連賠不是的宋人說道。
葉青剛要讓潑李三提下去繼續審問,就聽見身后傳來好奇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燕傾城的聲音“這這不是。”
“你認識”葉青回頭,看著神色有些驚訝的燕傾城問道。
“認識。”燕傾城美目流轉在葉青棱角分明的臉上,而后說道“這是臨安范先生府上在泗州的胡掌柜。”
“范先生”葉青愣了下隨即明白“范念德”
“嗯,范先生在泗州的掌柜,胡掌柜您怎么會在這里”燕傾城確定似的看著在她出來后,頭低的很下,躲避著她視線的胡勉問道。
“有點兒意思。”葉青不怒反笑,而后給潑李三使了個眼色“死活不論,只要能把他來這里的目的搞明白就行。”
“好嘞,您放心吧,這我最拿手了。”潑李三陰狠的笑了下,提起地上的胡勉就走。
胡勉甚至連吭一聲都不敢,本來想要搪塞說自己是來住店的,沒想到去碰到了認識自己的燕家小姐,這下他就是想要辯駁,都無法辯駁了。
看著范念德家的掌柜剛剛被潑李三帶走,葉青跟燕傾城剛要回房間,老劉頭則是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都頭,接客吧。”
“你妹”葉青把音拉的老長,瞪著眼睛剛要訓斥老劉頭。
老劉頭則是急忙擺手道“來貴客了來貴客了,泗州知州、通判、淮南東路市舶司,還有皇城司正將武判在客棧等著見您呢。”
“我就說嘛,剛到揚州時,揚州知府第一時間就跑過來找我了,怎么到了泗州了,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原來這是一同過來了。”葉青似笑非笑的說道,而后便與老劉頭往前面的客棧走去。
身后的燕傾城則是在老劉頭說出泗州地面上,跺跺腳泗州都顫三顫的名字時,不由的跟旁邊的幽兒震驚的倒吸一口涼氣,主仆二人有些不敢置信,葉青竟然能夠勞駕泗州地頭上的大人物,一同主動前來見他。
當初在揚州時,燕傾城在得知葉青是被揚州知府邀請走的時候,心里不過是感到奇怪,并沒有感到震驚。
但如今聽到老劉頭的話后,還是被泗州如此隆重的場面來請見葉青,給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揚州知府雖然官大,但跟他們商賈之間沒有多少聯系,所以對于燕傾城來說,還不會感到有多震驚。
但現在聽到,市舶司、泗州知州、通判這些遏制著商賈咽喉的高官,卻是主動前來請見葉青時,心中一下子豁然開朗般,才覺得葉青這皇城司副統領,原來是如此的位高權重
“葉葉公子是不是很很厲害”幽兒想起自己這一路上沒少跟葉青拌嘴吵架,不由的有些害怕的問著燕傾城。
“本來就很厲害,只是只是跟我們一起時很隨和,所以我們才忽略了他的重要,沒有意識到他是皇城司副統領。”燕傾城眼神放空喃喃說道。
從后院走向前院供客人住的客棧路上,老劉頭這個包打聽讓葉青都不得不服氣,不過是短短的時間,老劉頭竟然已經打探到了那幾個蒙古人是什么人,是跟誰一同來到泗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