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論是那男子還是那女子,也顧不得房間里還有兩個男子存在了,急忙坐在床上胡亂的穿著衣服,而后驚慌失措、連鞋都忘了穿的就匆忙跑了出去。
桑昆此時才緩緩轉過身,看見葉青拿起自己那把被打掉落在床上的彎刀,正在打量著,于是問道“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你為什么來我大宋你們跟夏人到底想干什么”葉青回頭看著桑昆,而后看了看手里明亮的彎刀,痛快的扔給了桑昆問道。
“如果我不說,是不是會死我的同伴如何了”桑昆并沒有回答葉青的話,不論是神情還是眼神,依然是帶著粗狂的冷漠跟野性。
“一點兒皮肉傷。”葉青回答道。
“但我不會出賣朋友的,夏人是我的朋友。”桑昆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青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竟然呵呵笑了起來,而后看著桑昆笑道“這話或許你可以騙騙夏人、金人,但你騙我就沒意思了。你們韃靼人,就連金人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會把夏人放在眼里現在是在我大宋的地盤,這家妓院如今被我們包圍,夏人李吉去的那家妓院,同樣是有我大宋的禁軍,你不說也可以,在泗州死幾個人,誰也不會當回事兒的。我知道拿死威脅你沒用,你不是怕死之人,所以我也不會威脅你。”
“我們的目的不是你們大宋國”桑昆皺眉說道,他發現宋人確實難纏。
就像李吉所說的一樣,跟宋人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要跟他們玩心眼兒,因為論起陰險狡詐、城府心機來,沒人能夠玩的過宋人,跟他們一起打交道,千萬不要講道理,只要你的拳頭硬,能夠讓他們感到害怕,比什么都好用,也就足夠跟宋人談任何條件了。
但如今拳頭不如人家硬,自己還被人家堵在了房間里,這與夏人告訴他的,宋人性格軟弱完全不同。
“我是來幫你的,請你相信我的誠意。”葉青看著桑昆緩緩的說道。
“你幫我什么”桑昆疑惑道。
包括老劉頭在內,以及神色極其復雜的武判,都不知道葉青跟桑昆最后到底在房間里談了什么,更不知道葉青離開的時候,在脫離了眾人的視線后,為何一下子變得齜牙咧嘴了起來。而在泗州城另外一邊,泗州知州沈法以及夏商李吉、金人刑部侍郎蒲盧渾,此刻正在泗州城最大的妓院內談笑風生、風花雪月。
而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金人蒲盧渾,此刻雖然左擁右抱,但眼角的傷痕以及一臉的陰沉,則是讓夏人李吉一直是戰戰兢兢的在旁陪笑著。
哪怕旁邊的佳人再怎么誘惑他,李吉可是在金人面前一點兒也不敢大意,一直用余光偷瞄著蒲盧渾的一舉一動。
韃靼人打傷了蒲盧渾,讓蒲盧渾丟盡了臉面,讓宋人看了熱鬧,而罪魁禍首就是他李吉把韃靼人給帶到了泗州,若不是他,蒲盧渾自然是不會挨這一頓韃靼人的揍的。
“蒲大人就不要再計較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堂堂一個金國刑部侍郎,又何必跟一個不懂禮數的蠻夷計較呢李大人,還不趕快給蒲大人敬酒賠罪”泗州知州沈法肥頭大耳,這些年在泗州地面上,基本上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兒。
而且按照他的經驗,在泗州想要撈好處、賺銀子,花天酒地,把自己這個知州的官兒坐穩,除了要巴結淮南東路的各個大佬外,金人則也是他最為需要巴結的對象,甚至在他心里,金人的重要性還要遠遠超過他在大宋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