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鴇子離開,站在門口的武判就聽見蒲盧渾冷哼一聲,看了看沈法以及李吉后,沉聲道“蒲某倒不至于怕一個韃靼人,但。”
蒲盧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另外一只手依然在懷中女子的身上忙碌著,再次掃了一眼沈法跟李吉后,不屑的冷笑道“大金國如今有意聯手克烈部,拿下一直不怎么聽話的蔑兒乞部族,若是那叫什么桑昆的,真是克烈部可汗脫斡之子,哼,蒲某為了大金國的利益,也不得不先忍下這一口惡氣”
說完后,蒲盧渾就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看向沈法跟李吉的眼神變得充滿了不屑跟警告道“大金國終究會是整個天下的王,大金國皇帝也終將是整片土地的皇帝,所以,對于不聽話的向來不會客氣的。”
沈法跟李吉臉上神色一僵,傻子都能聽出來,這最后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宋臣自己以及夏臣李吉聽的。
于是兩人立刻附和道“是是是,蒲大人說的沒錯,應該以大局為重,當以大局為重才是。”
門口的武判皺了皺眉頭,心中的疑惑隨著蒲盧渾這番話,則是顯得更加的混亂了,心中一下子想到了葉青跟桑昆之間的秘密談話,難道也會跟金人有關不成
還是說,葉青已經知道了金人會跟克烈部聯合攻打那什么蔑兒乞部所以今日才找的那桑昆
老劉頭等人隨著一路上齜牙咧嘴,時不時倒吸涼氣的葉青回到客棧,緩緩往后院走去的同時,老劉頭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您到底跟那韃靼人談了什么為何還要拉上那武判,把他牽扯其中”
“你以為我想牽扯武判明日咱們過淮水后,能不能全身而退,到時候說不準就得靠武判了,而且。”葉青揉著疼痛難忍的胸膛,這桑昆簡直是力大如牛啊,一拳打的自己胸口到現在還疼,仿佛跟斷了幾根骨頭似的。
看著一臉求知欲的老劉頭,葉青說了一半之后,卻是不再說了,而是改變話題道“以后再說,總之若是想要成大事兒,想要活的長久一些,咱們就得把武判綁在咱們自己這條船上,行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眼眶都青了,疼不”
老劉頭呵呵笑了笑,而后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眶,針扎似的疼痛也讓他頓時倒吸口涼氣,而后有些憤恨的說道“這他娘的韃靼人真是夠狠的,打起架來簡直是不要命,要不是那武判幫忙,我估計我這條命今天都得留在那家妓院了。”
“這才是韃靼人的冰山一角,要是你去躺北面的草原,就會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強悍了,就會知道韃靼人比你想象的還要狠”葉青一會兒揉揉胸口,一會兒活動活動肩膀,或者是扭腰緩解著背部的疼痛。
比起老劉頭那一只熊貓眼來,他自己還算是不錯了,最起碼臉上沒有掛彩,傳出去的話,也不會像老劉頭那般丟人。
“照您這么說,那豈不是比夏人、金人還要厲害了但他們可是完全臣服在金人的統治之下啊。”老劉頭明顯有些不信葉青對韃靼人的高評價。
“原因太多了,整體落后是一個主要的原因,但惡劣的環境或許也是一個主因吧。若是他們部落之間,每年都能夠不為了肥美的草場跟水源,而打的你死我活的話,別說是金人了,就是整個世界都得靠邊站。”葉青長嘆一口氣,想想歷史上的南宋能夠面對戰無不勝的草原狼,還能夠堅持好幾十年,不得不讓人佩服華夏民族的韌性啊。
但也不得不佩服逐水而居的草原民族,在草原上那么惡劣的環境下,竟然還能夠征服整個世界,讓世界都認識到了草原上這一兇猛的民族,讓整個世界也都認識了他們的強悍跟無畏。
先不說其他,就是那惡劣的自然環境,就足以讓人想起來頭皮發麻、望而卻步了。
草原民族不單要與人爭,還要與狼搶,更為重要的是,面對大自然的各種災害、惡劣的氣候條件,還依然能夠頑強的生存,而且還有閑工夫、順手征服世界這個副本來給自己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