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這些年他們沒少干殺人越貨的勾當,金人一直沒有抓住他們,心里頭肯定憋著火呢,他們若是下山,金人能給他們好果子吃繼續留在山上的話,三千多張嘴要吃飯,打劫山下百姓肯定不可能,雖然靠著水能夠捕魚等等生活,但三千多人呢你得打多少魚而且還要不被金人發現。”
“但在咱們來之前,人家不也過的好好的怎么你一來就這么多事兒你是掃把星啊”老劉頭沒好氣的說道。
但想想自己如今“悲慘”的命運,以及自己那未來姑爺跟著葉青,從神勁軍開始便更加悲催的命運,老劉頭沒好氣的看了看葉青,還真是這么看怎么像是掃把星
“怎么說話呢什么叫我是掃把星,這是時事,跟我有屁關系,是湊巧趕上了”葉青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老劉頭。
而后繼續說道“你再想想咱們在臨安,易安居士李清照,為何一直想要巴結皇城司的人為何知道我為副統領后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易安居士想要拉攏我的時候,你也不在場。但不管怎么說,那個時候我就感覺易安居士拉攏我是不是過于明目張膽跟迫切了。現在想來,是她已經發現問題跟困難了,所以才想要極力拉攏我。其中原因,很有可能就是泗州對于金、宋之間的走私販私盤查的更加嚴苛了,讓李清照不得不想辦法。”
“說的倒是好聽,那日我跟你前往斜風細雨樓,可是看見你跟當今左相王淮寒暄了,而且誰不知道左相跟易安居士的交情,人家若是有事兒,找左相。”老劉頭撇著嘴,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
呆呆地想了下,而后扭過頭看著葉青,喃喃道“易安居士不告訴左相此地董晁的秘密,是怕給左相帶來麻煩吧”
“廢話,你以為呢,就是這個意思。”葉青沒好氣的再次瞪了一眼后知后覺的老劉頭,而后說道“易安居士是拿我即當擋箭牌,又當犧牲品,所以這三千多人,我要是不吸收了,都對不起易安居士這么陰我的想法兒”
葉青說這番話多少還有些心虛,李清照之所以找他,而不是找別人,是因為董晁這三千人在她看來很珍貴,讓任何人知道后,都有可能被人家偷偷告訴金人或者大宋朝廷,而后從金人那里換取功勞跟好處。
即便不是南宋官員,就是南宋朝廷、皇室若是知道了在淮水河畔,忠廟鎮附近,有著一支三千人的抗金隊伍時,他們心里頭的高興,也決計不會是,北地還有支持他們南宋朝廷的起義軍,而感到欣慰的高興,而會是終于有籌碼來換取與金人之間和平的高興。
但在李清照看來葉青就不一樣了,他是在斜風細雨樓刺殺金使的人,跟金人之間是勢不兩立。
自己手里又有葉青殺金人的把柄跟人證,所以讓葉青知道董晁等人的存在,完全是沒有一點兒危險的。
特別是在葉青被提拔為皇城司副統領后,整個天底下最為高興的就非李清照莫屬了。
畢竟如此一來,只要有了皇城司的暗中幫助,那么李清照資助董晁等人一事兒,在泗州與忠廟鎮之間,就可以像之前一樣暢通無阻了。
當然,如今董晁等人遇到的困難,完全不是一個李清照能夠解決的,在金、宋夾縫之間生存的董晁等人,如今遇到的是生存瓶頸問題。
以李清照一個人的資助,完全是杯水車薪、隔靴搔癢,無法從根本上解決,董晁這三千多人的生存空間,在進一步的被壓縮,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困境之中。
但即便是再難,李清照一直都在想盡辦法來籌錢資助董晁等人,就如同她突然在臨安城開了一家,可以媲美涌金樓、豐樂樓的妓院,就能夠知道,她如今缺錢缺的有多厲害,董晁等人過的是多么的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