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憂天啊這就是,明明很簡單的事情,非要被他想的那么復雜,弄的咱們這一天一個個失魂落魄,人不人、鬼不鬼的”身為大宋儀國公的趙桐,不待見的撇了一眼,讓所有人提心吊膽了一天的罪魁禍首趙訓。
其他幾人也跟著望了一眼輩分里面最小的趙訓,其余六人俱是趙構的兄弟姐妹,也就是宋徽宗趙佶的子女,而趙訓則是不同,他乃是宋欽宗趙恒之子,宋徽宗之孫。
若是按照皇室血脈的正統來論,徽欽二帝已死,宋欽宗趙恒長子趙諶,以及次子趙謹,如今依然被金人看押在新都燕京。那么若是趙訓回到大宋,以他的身份跟血脈,其在南宋的處境跟身份,就會立刻顯得微妙起來。
畢竟,他乃是皇室真正的正統,是欽宗皇帝的子嗣,是完全可以繼承皇位的真正不二人選。
在其他六人看來,金人讓趙訓跟著他們一同回到南邊,就是為了擾亂南宋的皇室,給趙構添堵。
而趙構身為如今大宋的皇帝,又豈會輕而易舉的,把好不容易穩固在南邊的皇位讓給趙訓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皇位,趙構要給也該是給他自己的親兒子,根本不可能給他趙訓的
而趙訓跟他們六人一起前往南邊,對于他們六人來說,就像是一個拖油瓶一樣,直接影響著趙構對他們六人的態度。
若是趙構不接納他們這些趙宋宗室,恐怕也會是因為他趙訓的存在,所以這一路走來,六人沒有一個愿意給趙訓好臉色,他們心里都很清楚,此刻表現出對趙訓的敵意,對他們到了南邊之后,只會有好處,絕不會有壞處。
一路上都很少說話的趙訓,又哪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這一路上對自己的冷言冷語,甚至還有人要讓自己效仿父親,趁金人不備的時候逃跑,不要拖累他們六人。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語,趙訓也只有在心里冷笑的份兒,他們六人這是沒有辦法在金人眼皮子底下,置自己于死地,所以才讓自己效仿父皇當年。
父皇當年被完顏亮所逼參與馬球賽,而父皇身體孱弱,又不善騎術,又如何是金人的對手,即便是在馬背上,也是被金人撞來撞去,苦不堪言。
于是實在受不了的宋徽宗趙恒,腦子一熱,竟然想著就此騎馬從而逃離金國,只是他那不怎么樣兒的騎術,在騎出沒多遠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而后被金人亂蹄踩踏而死。
一直沒有等到蒲盧渾跟羅世傳回到營地的葉青,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快要十一點了,難不成蒲盧渾真的發現了什么異常不成
“老劉,你去鎮子里找到咱們的人,看看蒲盧渾跟羅世傳到底在干什么,要是可能,最好是活捉,這家伙嘴里應該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葉青透過樹林,看著金人營地里歪歪扭扭,勾肩搭背的金人,一個個晃晃悠悠、踉踉蹌蹌,鬼哭狼嚎的往自己的帳篷里面走去。
持續了近三個小時的篝火,在這一刻也漸漸熄滅了,原本剛才熱鬧異常的空地,如今顯得充滿了蕭條跟落寞。
“大人。”
“嘿嘿要是你信得過我,我跟著去怎么樣兒保證給你拿個活得回來,上一次揍他還沒有揍過癮呢。”董晁剛一張嘴,就被桑昆推到了一邊,陰笑著看著葉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