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好漢如何稱呼高姓大名”趙訓看著葉青望著自己等人字跡在琢磨的樣子,再看看那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心里頭瞬間以為,這個年輕人應該是不認字,不然的話,不該是這副表情才對。
“皇城司葉青。”葉青抬起頭微笑著說道,而后一一掃過眾人問道“您是寧國公趙訓,這位是寧福帝姬趙珠、華福帝姬趙月、純福帝姬趙玲,溫國公趙棟、儀國公趙桐、昌國公趙柄,可對”
“您是你是我大宋朝皇城司的”趙棟往前兩步,但在看著葉青手里的陌刀后,又停下了腳步,而后一臉驚喜夾著一絲不悅問道。
“不錯,大宋皇城司副統領葉青。”葉青再次說出自己的身份。
本來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眼前七位真相,但當趙訓開始問起,到自己說出身份后,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七人之中,除了趙訓之外,其他人的神情都是一松,一個個臉上剛才那忐忑不安、謹小慎微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不見。
換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喜悅與輕松,甚至剛才問他話的趙棟,此刻已經把剛剛微彎的腰挺的筆直,臉上也多了一絲傲然的神情,雙手不自覺的背后,開始上下打量著葉青。
“你剛才為何不早說可是皇兄讓爾等來接我們渡河的”趙桐看著趙棟的樣子,心里一下子也有了底氣,帶著一絲暴發戶般質問跟不悅的口氣問道。
與其他幾人不同,趙訓聽到葉青自報家門之后,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了很多,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了幾步,直到葉青的視線再次落到他身上時,他才止住了繼續后退的舉動。
趙珠神色復雜的看了看立刻有些盛氣凌人的趙棟跟趙桐一眼,心里即便是想要責怪,但為時已晚,于是不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而是行禮問道“外面金金賊可都是副統領率人所殺寧福帝姬趙珠,在這里多謝副統領救命之恩。”
“既然是我大宋臣子,又何須多謝,想必皇兄派他們過來是來接我們過河的吧。”純福帝姬趙玲,看了一眼臉上依舊微笑隨和的葉青,笑了下后說道。
“為何要殺這些金人呢,你們就沒有想過”葉青看著案頭上紙張墨跡已干,便開始小心翼翼的折疊好,至于自己握刀的手上的血跡,沾染在了那幾張雪白的紙張上,他倒是沒有當作一回事兒。
“那你為何要那些金人可是他們不同意我們過河還是說他們獅子大開口向皇兄提的條件太過苛刻,所以皇兄一怒之下殺了他們,讓你帶我們過河”趙桐眉頭一皺,暴發戶的傲慢嘴臉暴露無遺。
到了此時,知道了葉青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城司副統領后,他們心里便不再害怕葉青了。
何況如今外面全是金人的死尸,而他們又離淮河如此之近,只要過了河不,應該說從現在開始,他們就已經又恢復了當年趙宋皇室的尊貴身份了。
而且只要過了河,只要在皇兄趙構跟前,稍微說上兩句眼前這皇城司副統領,一路上如何對他們不尊的話語,那么到時候只要眼前這個葉青一死,自己等人在金國的卑微丑事兒,特別是剛才一看到葉青,就嚇得跪倒在地的丑態,豈不是就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等人知曉了。
葉青看著神色表情極力做出威嚴、上位者狀的趙桐,嘴角的微笑漸漸變成了冷笑,并沒有直接回答趙桐的話語,而是說道“想必金人在押送。”
葉青剛一說道押送二字,就看見幾道很不友好的目光齊齊投向了自己,于是舉手示意道歉后,說道“好吧,金人護送各位前來之時,想必都給各位準備了我大宋的國公朝服吧”
“那是自然。”趙桐傲然挺立,語氣帶著一絲不屑道。
雖然金人給他們準備的國公朝服質地差了些,但好歹算是按照宋朝皇室的格式,毫無差別做成的。
金人之所以如此做,為的就是等他們到達臨安后,換上那尊貴的趙宋皇室朝服,讓趙構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做實眼前七人的身份。
“那不知道各位可否拿出來讓在下一觀”葉青把帶著血跡的紙張放在了案頭,看著一臉傲然的趙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