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不可”趙棟傲然道。
“慢著。”趙訓突然上前一步,攔住了趙桐跟趙棟,而后向前一步,看著葉青,緩緩的行禮后凝重問道“還請葉副統領先告知我等,您來此到底是何目的如何”
趙桐跟趙棟,臉色有些不善的看著攔住他的趙訓,剛想要怒斥趙訓,便聽見葉青說道“很簡單,給三位公主,四位國公做衣冠冢。”
“你放肆”趙棟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葉青如此說話,立刻回頭怒道“你信不信我過了河之后,立刻稟明皇兄,立刻砍了你的頭”
葉青望著那怒氣沖沖的趙棟,不屑的笑了一聲,視線再次緩緩掃過其他人,而后再次停留在了怒氣沖沖的趙棟身上,淡淡說道“在金人那邊呆了幾十年,看來別的沒學會,金人的粗野無知、蠻橫暴力倒是學了幾分神似。”
“葉統領可有我皇叔的圣旨”趙訓臉色平靜,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料到了,葉青等人襲擊金營,而后只落下他們兩座帳篷的目的。
只是此時此刻,看著身上并沒有太多殺氣的葉青,加上求生心切,讓他不得不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你覺得這種事兒,太上皇會下白紙黑字的圣旨嗎”葉青抬頭問道。
“太上皇”帳篷里的七人俱是心頭一震,異口同聲的驚道。
帳篷的簾子被葉青用陌刀挑開,只見剛才那偷偷探出腦袋觀望的趙訓,看著門簾上的陌刀,嚇得連連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里面的其他人看此情形,立刻一起用葉青聽不懂的話語,跪在地上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葉青一愣,站在帳篷外面看了看,而后拿起不遠處的一個火把,隨后低頭走進了帳篷里面。
望著眼前四個戰戰兢兢、神色忐忑不安的趙宋宗室,葉青無奈的嘆口氣,而后一手提刀一手拿火把,率先走了出來道“都出來吧。”
隨著葉青轉身走出帳篷,身后的四人神色一愣,不想這高大的年輕人,竟然說的是漢話,而后才面面相覷,謹小慎微的走出帳篷。
另外一頂帳篷,不等葉青再去喊話,此時則是亮起了燈光,隨后那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三名與趙訓四人,歲數不相上下的女子,低著頭從里面走了出來。
再次把火把放回原處,借著昏暗的燈光,望著自覺在自己前面站成一排的趙宋宗室,包括趙訓在內的四個國公,沒有一個敢于直面望向自己,則都是低著頭如同犯人一般,看著自己的腳尖。
而另外三名女子,勇氣跟膽魄就要比那四個人強了很多,從走出帳篷的那一瞬間,便一直打量著葉青的一舉一動。
“你們也看到了,金人全死了,接下來就該你們了。”葉青拿著陌刀,看了一眼一直注意著自己舉止的三女,而后才淡淡的對七人說道。
只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剛剛說了一半之后,那四個男子噗通一下就再次跪了下來,嘴里開始不斷的用漢話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而那三名女子,看著四個男子跪下后,神色之間猶豫了一下后,也跟著跪了下去,只是不曾像那四人那般開口求饒。
望著眼前的一幕,葉青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心里不由的感嘆著,什么特么的王公貴族,這倒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表現的還特么不如常人呢,難怪特么的趙構一天到晚老想著往海上跑。
敢情不光是眼前的趙宋皇室,就是連遠在臨安的趙宋皇室,都是被金人嚇破了膽,看見金人就像是看見天敵一樣了,壓根兒就沒有反抗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