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泗州貓了好幾天不見人的葉青,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了武判這個“地頭蛇”去做,而武判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滿,甚至是主動與董晁搞好關系。
最讓武判想不到的,自然是葉青為何能夠突然從北地帶回來了羅世傳,當初可還是他告訴葉青,羅世傳跟蒲盧渾之間有關系的。
但如今只見了羅世傳,卻不見蒲盧渾,這讓忙活了好幾天的武判,心頭一直還被此事兒困擾著。
“羅家具體做什么買賣的”葉青窩在客棧的后院,原本還想著早些時日送燕傾城回臨安,但燕傾城見他留了下來,便也直言想要多待幾天再回去。
“胭脂水粉、鹽、茶都有涉及,但布料卻是從未涉及。”燕傾城拄著下巴,看著葉青手里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淘換的茶壺,跟個老頭兒似的,一手背后,一手端著茶壺悠然自在的樣子說道。
“羅家的生意肯定有貓膩,跟金人來往密切,背地里肯定有別的,肯定不會是表面上那么干凈。”葉青回憶著這幾日,老劉頭對羅世傳接連好幾天的審訊,但是到頭來,都是沒有什么太足夠的證據。
比如羅世傳與金人勾結貿易,但這都是商貿之間的正常事情,唯獨一個便是泗州知州沈法,是蒲盧渾牽線搭橋,讓羅世傳攀上關系的。
但跟揚州知府又沒有關系,這讓葉青現在很難抓到什么有用的把柄。
而王倫在臨安跟自己喝酒時,讓自己去揚州找的那個地址,葉青到現在也不知道意味著什么。
他之所以不愿意早早動身前往揚州,除了要安排董晁等人之外,便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密信呈上去之后,趙構到底會是以什么樣的態度給自己下旨。
所以如今窩在泗州的葉青,一邊繼續任由武判自己,開始打亂皇城司原有的人事布署,一邊把董晁等人開始安放進皇城司在泗州的范圍內。
不動聲色的看著武判主動的打亂皇城司在泗州原有的一切布署,并非是葉青要求的,而從頭至尾完完全全是武判一人所為,甚至若不是潑李三告訴他,他還都不知道,武判會以此種辦法向自己表態。
燕傾城看著疑惑于武判舉動的葉青,撇撇嘴不屑說道“這還用想啊,武判身為泗州皇城司正將,整個淮南東路都在他的視線里面,雖說他上任時間不長,地位不牢是一方面,但好歹他身后有你的頂頭上司龍大淵給他撐腰。如今他主動向你表忠,除了你對他的示意外,顯然就是他很清楚龍大淵的底細,權衡利弊之后,知道龍大淵怕是做不長久這皇城司統領一職了,所以才會如此。”
“但也有可能是惺惺相惜啊,畢竟他跟葉公子都是出自神勁軍,都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對于金人的恨意顯然就比其他人要強烈一些了吧”幽兒在旁邊也幫著分析著道。
“那要是這么說,豈不是武判手里就有龍大淵的把柄或者是證據也可能他手里還有關于淮南東路官場上的一些證據吧”葉青撫摸著下巴,看著容顏如玉的燕傾城,幾日不見這丫頭,回來之后好像看她更水靈了一些似的。
特別是那被自己碰過的胸脯,如今看來,好像比當初又要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功勞,還是說燕傾城還在發育
看著葉青那眼神,盯著自己的胸前若有所思,燕傾城沒來由的臉上一紅,嘴里嗔怒的嘖了一聲,拍拍那窗棱示意葉青非禮勿視
葉青望著那張嗔怒漂亮的臉蛋,嘿嘿笑了聲,說了句不好意思后,又見燕傾城還示威伸出拳頭,向自己示威似的舉了舉,只是如此一來,隨著她挺起胸膛,使得那玲瓏渾圓的曲線,更加惹人注目了。
“討厭,你還看。”燕傾城隨手抓起窗臺上那幽兒的荷包,便砸向了葉青,而后白了葉青一眼,把那扇窗戶砰的一下子給關上了。
里面本就沒有幾兩碎銀子的荷包,在幽兒的驚叫聲中,被葉青準確無誤的抓在手里,而后遞還給了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