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北地包括夏國、韃靼人、金國的各種各樣的消息,都將由他武判來給葉青。
武判雖然知道要想讓皇城司恢復當初那般神鬼莫測的過去,是需要時間的,但看著葉青極為信任的,把這些都交給他一手來辦后,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自然,在這個過程中,葉青同樣也會幫助他來消化、吸收,甚至是繼續打散原有的泗州的皇城司人員構成。
臨安城皇宮內的點將臺處,趙構與趙昚二人舉目遠眺,身后、身旁的宮女、太監等等多大數十人,父子兩人即便是在宮內,排場也是極為的隆重。
“父皇,三日之前虞允文已經前往揚州,此時應該也差不多快要到了。”趙昚笑著落后趙構一個肩位說道。
趙構默不作聲,繼續打量著遠處的錢塘江,或者是望望那不遠處的麗正門,嘆息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哲宗皇帝英明神武、文治武功更是直追太祖、太宗皇帝,自從蘇頌在哲宗皇帝在位時,建造了那被哲宗皇帝親自以年號命名的“元祐渾天儀象”后,哲宗皇帝更是創下一舉收復青唐、兩敗夏國的豐功偉績。”
“天地剖判以來,五德轉移,治各有宜土德后木德繼之,金德次之,火德次之,水德次之國受禪于周,周木德,木生火,合以火德王,其色尚赤,是以我大宋乃炎宋是也。”趙昚背誦著大宋朝的火德來由,也是為何不論王公貴族,還是皇室宗親,官員兵卒,具著紅色之意。
“不錯。”趙構回頭,贊賞的看著趙昚繼續說道“當初哲宗皇帝命蘇頌建“元祐渾天儀象”,便是因水火不容、水能滅火之意而建,以此置于西南鎮水,而延續我炎宋之大運。”
趙構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而后示意趙昚坐下后說道“朕這兩年召來了蘇頌之子蘇攜,包括當年幫蘇頌建造“元祐渾天儀象”的韓公廉,甚至是包括朱熹等人,都被父皇召集于一起,想要重建這鎮水利器,可始終無法建成。”
“此事兒兒臣倒是聽父皇說起過,但。”
“父皇不死心啊。”趙構長嘆一聲,眉頭緊鎖道“父皇傳位于你,支持你北伐等,但父皇覺得,都不及建造哲宗皇帝當年,命蘇頌建造的“元祐渾天儀象”能夠助你收復我大宋失地。只是如今我大宋所用錢財處甚多,父皇又不想過多干擾朝政,所以只能寄望淮南東路,為父皇出一些銀子,來幫助父皇繼續為你建造這“元祐渾天儀象”,以此為我炎宋祈福、延續國運要好的多,也說不好,一旦建成這“元祐渾天儀象”,昚兒你便可如哲宗皇帝收復青唐、兩敗夏國一般,創下我大宋另一座豐功偉績”
“父皇苦心,兒臣定當銘記。若是父皇有所需,兒臣即便是。”趙昚急忙起身行禮,感謝著趙構對他的支持與期望。
“不用,既然大理寺少卿虞允文去了揚州,想必能夠為父皇帶回不少銀子,何況,想必你在朝堂也有所聞吧,淮南東路稅賦嚴重,但卻很難入我大宋戶部,他們打著養兵抗金之目的,不知道貪墨了多少,如今與金人之間關系平穩,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他們了。”趙構含笑說道。
趙昚默默的點點頭,淮南東路賦稅嚴重,他已經不是頭一次聽說了。
但無奈淮南東路具在長江北面,緊挨淮河,與金人隔河而望,這些年又不是沒有被金人攻破,占據揚州,而后直指鎮江過,所以不論是趙構還是他自己,很少會把長江以北的淮南東路,當作真正的大宋土地,更多的是用以起個軍事戰略緩沖的目的。
也正是因為此,在前些年被虞允文連同李顯忠等將領奪回后,朝廷對淮南東路,雖說實際控制在手,但很多時候,完全是任由其自生自滅,只要不被金人輕易的奪走就行。
至于賦稅等,每年只要能夠給朝廷上繳就足夠,只要朝廷的人事任免,依然還能夠在淮南東路有效,朝廷依然能夠給予淮南東路一定的震懾與牽制就足夠了。
而今父皇想要從淮南東路收取一部分賦稅,用來建造“元祐渾天儀象”,想必也是因為淮南東路在大宋的版圖內,屬于可有可無之地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