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趙青哼了一聲,像是同意了趙師雄的請求,于是趙師雄這才推開門,一臉慈祥的走了進去。
看著坐在空無一物的桌前,撅著嘴還在生悶氣的趙青,走到對面坐下后,嘆口氣說道“這幾日葉青從未出驛所一步,顯然他的傷勢比你還要。”
“那又如何他的傷又不是女兒所傷,而是在雨夜亂戰中,被家里護衛所傷要是我,我一定直接刺穿他的前胸后背,還療傷,讓他直接變成死尸”趙青銀牙緊咬,美麗的臉龐上布滿了寒霜跟殺氣。
“你就放心吧,為父心里有數,既然傷了我的寶貝女兒,我便絕不會讓他再活著走出揚州城揚州為父經營多年,難道還留不住一個剛剛上任不久的皇城司副統領難道你對爹,連這一點兒信心都沒有”趙師雄望著趙青的肩膀,依然不放心的問道“肩上的傷勢如何了還疼嗎”
趙青搖了搖頭,雙目放空,喃喃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為虎子報仇,虎子的鼻子不能就這么斷了”
想起趙虎這幾日無法見人,天天滿臉被白布包裹著,趙師雄看見女兒的好心情,一下子也變得奇差無比,放在桌上的拳頭,瞬間攥緊,心里跟他女兒趙青一樣,恨不得立刻把葉青碎尸萬段。
而在臨安城內,趙乞兒手捧潑李三問話的信件,跟李恒招呼了一聲,便匆匆往后宅院跑去。
看著門口的丫鬟,急忙笑著道“小姐可在里面,煩請你把這封信交給小姐。”
看著丫鬟離開后,跟在趙乞兒身后的李橫,有些莫名其妙道“什么事兒把你嚇成這樣”
“都頭知道白小姐被打一事兒了。”趙乞兒回頭,給了李橫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該第一時間告訴葉青,你就是不聽,現在傻了吧”李橫無語的嘆口氣,而后走到旁邊的廊亭內坐下道“蘭兒這幾日一直在大瓦子打聽,李立方的傷無大礙,但府里沒有傳出要報復的消息來,好像沒有發生這件事兒一樣,倒是在第二日,李立方的姐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妃,又去了皇宮一次,這次并非是皇宮請她過去的,而是她主動去的皇宮。”
“這點兒小事兒,難不成李立方會想著告訴宮里的人宮里會搭理這種小事兒嗎”趙乞兒皺著眉頭,當初他本想第一時間告知葉青的,但奈何白純一直攔著不讓他說出去,說什么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何況那李立方也受傷了,此事兒就此作罷。
“對咱們來說,當然是小事兒,頂多算是打架斗毆,但葉青不一樣啊,他是皇城司的副統領,李立方又是工部尚書之子,當今太子妃之弟,在他們那一層面,你覺得還是小事兒嗎宮里還會當成雞毛蒜皮的事情對待嗎當然,不說是最好,最好只是單純的進宮。”
“他怎么知道的”
白純的聲音,在趙乞兒跟李橫身后響起,兩人急忙站起身,看向白純。
望著白純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蛋兒,趙乞兒心里不由的又是一陣內疚,雖然白純臉上的腫脹已經徹底消失,但一想起自己沒有看住那李立方,竟然讓他打了白純一巴掌時,特別是看著那張迅速腫脹起來的臉蛋兒,趙乞兒都覺得心疼的不行。
那夜,在李立方被湯鶴溪帶走時,趙乞兒真想偷偷帶人,在僻靜之處,一勞永逸的直接解決了湯鶴溪跟李立方,但白純就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樣,非但叫住了自己,還找了個丫鬟看著自己。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真的沒有告訴他,每次信件,都是小姐你親自過目的。”趙乞兒兩手一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