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跟李習之、留無言等人都見了面,也都暫時放下了彼此之間的戒心,對于安撫使、知府、知州三個空缺,暫時不去爭搶,達成了先行一致讓趙師雄被罷免后再議的協議,這么說來,趙師雄一直都知道我每天在干什么,跟何人會面了”虞允文梳理著自己這一條線說道。
而后突然抬頭看著葉青,語氣不善的道“你小子自從那夜被刺之后,就把自己徹底隱匿在了暗處,而后明面上讓我去吸引趙師雄的注意力。”
“廢話,我受傷了,行動不便,趙師雄難道還會懷疑我還能活蹦亂跳,到處招搖不成自然是會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這樣一來你就有機會偷偷摸摸的干你皇城司的事情,而后把那些證據提煉一番再次交給我,本來有意安撫使的李習之,也不得不放下成見,暫時跟我合作,想著先扳倒趙師雄”虞允文感覺自己被葉青利用了,臉色極為難看的說道。
“但我怕的是,若是我們今日跟趙師雄刀兵相見,李習之會不會來個黃雀在后,所以李習之我們還得防著,不然的話,到時候你安撫使的位置不一定能夠坐上,雖然你只是一個最佳的過渡安撫使人選。”葉青一手敲著窗戶,錯綜復雜的關系網,一時半會兒很難理清楚。
但他相信,李習之也絕不會就此罷手,自己剛剛到達泗州時,李習之便在泗州,自己前腳剛一離開泗州,李習之也跟著到了揚州。
而且更為蹊蹺的是,羅世傳被自己永久的留在了泗州,按理說與羅世傳結伴而來的李元,應該在找不到羅世傳的時候報官才是,但泗州官場之上,卻沒有李元報官的文書。
而且李元、李習之,夏人李吉,在武判看來,他們之間絕對有著緊密的聯系,再結合著從陶刀那如同聚寶盆的枕頭底下,拿回的文書分析來看,李習之身為市舶司蒲家跟史家的人,但暗地里卻背著他們,沒少自己撈銀子。
而他撈銀子的法子,就是從夏人李吉那里進,而后經李元的手里出,一進一出,就相當于洗錢一樣,把原本要上交給史家或者是市舶司蒲家的一部分利潤,便洗到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傾城見過白姐姐。”燕傾城最終還是率先向白純行禮。
兩名天姿絕色的女子,給諾大的府邸憑添了一抹光彩,從中院走到主院的后花園坐下后,立刻有丫鬟給桌面擺上了各種水果、點心、茶水等物。
看著燕傾城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打量著自己的臉頰,白純笑著搖了搖頭解慰道“早就不礙事了,都多少天過去了。”
燕傾城默默的點點頭,主動給白純倒了杯茶水后,嘆口氣說道“我昨日剛回來,今日才聽我父親說起的,所以便一早就讓我過來看看白姐姐。不過白姐姐也不用擔心,這事兒雖然傳到宮里了,但據說皇后不太喜歡那準太子妃,于是便把此事兒給壓下來了。”
“我如今還怕什么我只是擔心給葉青帶來麻煩,若是因為我而連累了他,我的罪孽就又加重了幾分。”白純看著燕傾城,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燕傾城一時無言,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白純,早在泗州的時候,那次自己生氣,就聽葉青說起過,白純與他的兄長葉宏之間,不過是當初因湯鶴溪所逼,才不得已拿葉宏兄長來搪塞湯家的。
而后葉宏戰死建康一役,白純便一直認為,是她跟葉宏的定親,害了葉宏戰死疆場。
而今若是再次因為白純,使得葉青也被牽連的話,想必白純的心里,自然就是更苦了。
“對了,要不我給你講講北上的事情吧”燕傾城雙眼一亮,一時之間無法找到合適的言語安慰白純,于是只好轉移白純的注意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