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上皇,若是可以,明日便可以開始,不過還需要末將實地勘查地形才是,但末將想說,您恐怕得做好拆城墻的準備。”
“什么拆城墻拆什么城墻你要拆皇宮的城墻不成”趙構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雙手扶著桌面從上面走下來,背手到葉青跟前,冷哼道“抬起頭來,給朕說個明白”
“是,太上皇。”葉青如同小鬼子似的點頭,而后抬起頭直視趙構,說道“回太上皇,末將不是要拆皇宮的城墻,麗正門與錢塘江相望,中間只隔著一道城墻與前往錢塘江的嘉會門,出了嘉會門行至不遠便是錢塘江,所以若是要鎮水,末將認為,復原在麗正門與嘉會門之間最為合適,但末將怕元祐渾天儀象的高度,影響到麗正門的視野,所以到時候,恐怕就得往外挪,而那時候。”
“那時候嘉會門便礙事兒了是不是”趙構打斷葉青的話,望著那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的葉青,又開始疑惑站得筆直的葉青,這是什么奇怪的禮儀。
“回,太上皇,是。”葉青再次回答道。
趙構默不作聲的站在葉青跟前,微微嘆了口氣,又一次開始緩緩踱步往宮殿外走去,王倫一個眼色,于是葉青急忙連同王倫一同跟在了趙構的后面。
太陽已經開始緩緩西斜,皇宮西邊的鳳凰山在余暉之下,綠色與金色相互交織,朦朧之間,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落寞與寂寥。
“你先勘察之后再說,但不論如何,你若是無法給朕復原,到時候就別朕對你不客氣”趙構揮揮手,就像是知道接下來葉青會接話似的,制止了葉青到嘴邊的話語,而后繼續說道“要人給你人,要錢給你錢,至于城墻一事兒,再議。工部、將作監都會全力支持你,給予你所要的一切配合,此事兒只可成功、不許失敗懂嗎”
“是,末將明白。末將定當給您一個完美的元祐渾天儀象。”葉青自信的說道。
而后趙構便又揮了揮手,示意王倫帶著葉青先去工部跟李道見面,至于龍圖閣大學士一事兒,趙構顯然是沒有答應。
“太上皇,那。”
“龍圖閣大學士一事兒,朕過幾日給你答案。”趙構扭頭,這小子還纏上自己了不成,難道不給他龍圖閣大學士之職,他還不做了不成
看著趙構那不善的臉色,葉青急忙擠出一絲笑容,搖手說道“末將不是那個意思,末將是說,那些圖紙末將可以帶走嗎畢竟末將沒有備份的,只有這一份。”
“拿著趕緊滾,別再朕面前晃蕩,朕還不稀罕呢。”趙構煩躁的揮揮手,于是王倫跟葉青,便急忙灰溜溜的離開。
兩人剛剛離去,只有當今圣上該有的儀仗便緩緩的出現在了萬壽橋上,被王倫領著從另外一側離去的葉青,望著萬壽橋上帶著威嚴的皇家氣勢的儀仗,喃喃道“難怪太上皇讓咱們趕緊滾呢,原來是圣上要來啊。”
“是讓你一個人滾,咱家只是陪你前往工部而已。”王倫冷冷的說著,對于葉青能夠知曉是圣上的儀仗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宦官那嘹亮的嗓子,已經暴露了一切。
“那您說我這龍圖閣大學士一職,太上皇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葉青跟著王倫往前走,壓根兒沒考慮,為何趙構讓王倫陪著他前往工部的意思。
“你現在還有心思想這個你是不是應該想想,你跟李道尚書之間的恩怨李道之子被你打傷一事兒,你不會以為就這么輕松的過去了吧”王倫撇了葉青一眼,冷冷的說道。
“我太上皇知道此事兒了”葉青面顯不安,有些驚慌的問道。
而心里此時卻是已經樂開了花,這事兒他巴不得趙構知道呢,只要趙構知道了,那么在自己復原元祐渾天儀象的過程中,一旦遇到什么阻力跟困難,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面,李道就會火急火燎的幫著自己解決。
要不然的話,即便他李道如今是皇親國戚,恐怕跟大宋國運比起來還是差上不少吧到時候恐怕趙構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甚至因此而遷怒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