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青臉上那有些驚嚇過度的表情,王倫這才滿意的說道“現在你知道害怕了當初你打人家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過后果”
“我我一時氣不過啊,再說了,我也沒想到這這事兒會讓太上皇知道啊。”葉青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提心吊膽、六神無主的說道。
“哼,知道害怕就行,以后凡事兒,先想想后果再做臨安城,不是什么人,都是你一個皇城司副統領都能夠惹得起的。”王倫特意加重了副統領的副字說道。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一會兒見了李道,我那個。”站在六部橋上,只要走過橋,便是大宋朝的中樞機構,三省六部等衙門。
“倒也不必太過于擔心,既然剛才太上皇都沒有提及此事兒,又讓咱家陪著你一同前往工部,其中的意思,想必李道會明白的。”王倫同樣站在六部橋上,比起在萬壽橋上低頭弓背的樣子,此刻身軀則是挺的筆直,就如同一桿長矛一般,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葉青一連說了三遍那就好,神色之間依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
這樣的反應,讓王倫很滿意,最起碼這小子心里還知道害怕就行,還知道皇城司在手,并不是什么人他都可以隨意得罪就好。
“見太上皇之前的事情,咱家答應你,可以往羅晉家里去一趟,拋出那夜被金人伏擊的事情,只是你得記住。”王倫神色凝重的看著葉青,低沉道“要么不做,要么就干凈利落的斬草除根,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可別做事兒留下了尾巴,到時候再被反噬。”
“我真沒有要設計陷害的意思,您怎么到現在還不相信我”葉青有點兒郁悶,王倫這是完全不信自己的推斷啊。
但他不知道,王倫即便是相信劉蘊古、龍大淵,甚至是羅家跟金人有瓜葛,也不會說出來的,即便是證據再確鑿,他也會把這事兒,當成是朝臣之間的勾心斗角來處置。
他之所以這樣做,并不是說他王倫不明事理。
而是因為他要站在趙構的角度,以及朝廷的利益之上來考慮問題。
大宋朝臣內部的勾心斗角,誰贏誰輸都無所謂,但若是牽連到了金人,或者是金人的臣子,那么一旦金人若是再故技重施,再向大宋以趙宋在北地的宗室威脅趙構,那就是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事情了。
即便是葉青已經幫著趙構處理了一次這種事情,但不代表下一次還能夠成功,不代表下一次金人不會換做其他手段,或者是直接大軍壓境,送趙宋宗室渡河來羞辱趙構。
所以即便是葉青手里有真憑實據,對于王倫來說,都不算是什么。
他在乎的,只是太上皇趙構的心情跟利益。
何況如今看意思,趙構完全是打算要一手扶持起葉青,做為他手里一條極有威脅的,如同秦檜一樣的鷹犬。
所以葉青是不是能夠十拿九穩的把龍大淵,從皇城司統領的位置上拉下來,比什么所謂的通金的證據等等,還要讓王倫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