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就是湯思退,王德手里的禁軍,今夜全部出動,想要渾水摸魚,要不是咱家來得及及時,你那未來的小媳婦可就要遭殃了。”王倫冷冷的說道,但并未把大理寺卿的死當作一回事兒。
“此話怎講”葉青的聲音一下子冷了幾分,甚至比這深夜的天氣還要讓人感到涼意嗖嗖。
“放心吧,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李橫如今正在燕府,沒出亂子,咱家趕到的及時。”王倫看著葉青一直盯著自己的眼光,長嘆口氣,耐下性子說道“商賈之間的事情,前幾日你讓人李立方、湯鶴溪丟了面子,人家不得撈回一些什么所以今夜就有人帶著禁軍包圍了燕府,希望燕府交出那新燭的方子,不過好在,咱家趕到的及時,雖未露面,但還是給李橫等人撐腰壯膽。”
“您這話說的就不地道了,合著您壓根兒就沒有出面,人家李橫一人獨扛禁軍,替燕府解了圍,您這還要在我面前撈個人情不成”葉青無語,王倫這老小子臉皮真是越來越厚,還是說這才是王倫的真面目呢
“但咱家在車里坐著,也算是一種助威不是總之這個人情你得記著,咱家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得讓你還。”王倫理所應當的說道。
“高人,厲害,我服,我服了我。”葉青伸出大拇指,諷刺著,但王倫卻顯得很享受。
“對了,還有一事兒,我去范念德家里撲了個空,范念德這老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葉青諷刺完,見王倫正準備走,于是急忙說道。
“務必要找到他,落在別人手里,好處不見得能到你手里了。兩幅畫,太上皇很喜歡,就在范念德的手里。”王倫鄭重的跟葉青說道。
“什么畫怎么他手里還會有太上皇他老人家能上眼的畫兒”葉青心中一動問道。
王倫想了下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兩幅都是圣文仁德顯孝皇帝所做,一副叫芙蓉錦雞圖,另外一副則是臘梅山禽圖,當初以為這兩幅畫,都被金人所掠,但后來聽說,被人送回了我大宋朝,但一直都不知道去向。”
“明白了,明白了。”葉青在馬車里連連嘆道。
王倫也不問葉青的明白到底是幾個意思,只是繼續說道“說不準還有圣文仁德顯孝皇帝的字,他也藏有,總之,這件事兒,還需盡快落實,至于你皇城司統領一職,如果不出差錯,明日早朝后,便就是你了。”
“嗯,我一定找到他,緩我幾天。今日梁克家一直跟隨,所以我不方便繼續蹲守在范念德的家門口,不過我留了人在他家附近,只要他一回來,我就會立刻拿人。”葉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點點頭說道。
好在兩人之間還有雨幕,葉青的面目表情,并不能讓王倫一覽無余,聽著葉青的回答,王倫再次隔著雨幕看了看葉青,而后說道“明日便辦此事兒吧,宜早不宜遲,太子大婚在即,乃是皇家最大的事情,也是我大宋朝最大的喜事兒,所以這段時間,要盡可能的讓太上皇高興才是,其他的都不足為提。”
“好,我知道了,定不讓您失望。”葉青盡職做好自己一個鷹犬爪牙的本分跟職責。
馬車緩緩錯開,葉青坐在馬車里,本想掉頭前往燕府,但既然李橫趕到了,想必便不會有危險了吧
馬車緩緩拐入中和巷的時候,突然間便停了下來,只見在馬車的前方,中和巷的中央,大雨傾盆之下,跪著兩道黑漆漆的身影。
馬車旁邊的十名蓑衣禁卒,瞬間把弓弩提到了手里,冷喝道“什么人”
“讓他們兩人起來吧,立刻趕往燕府,若是明日燕府出了什么差錯,那就自己不用過來了。”馬車里的葉青,低沉著聲音說道。
與其說今夜是自己大獲全勝,不如說是今夜自己被趙構利用,又被潑李三等人利用。
潑李三是李寶
岳飛跟前的一員猛將,極善水戰,出身農家,重氣節、有膽略,當初南下投奔岳飛,曾經官至南宋朝沿海御前水軍統制,自岳飛死后,便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