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去了哪里”白純讀懂了葉青的心思,粉紅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意,然后主動伸手,握住了葉青那肩膀受傷的左手問道。
“皇城司。”葉青緊了緊手里白純柔若無骨的小手,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說道。
“皇城司”白純皺眉,而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正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樓下便響起了錦瑟有些疲憊的聲音。
一宿沒睡的錦瑟,手里拿著上次大夫留下的刀創藥,一邊爬樓梯一邊嘴里說道“小姐,我把刀創藥給公子拿上來了啊。”
白純聽著錦瑟的聲音,而后看著葉青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帶著一絲溫柔的羞澀低語一聲“聽話。”
然后才把自己的手從葉青的手里抽出來,走到門口從錦瑟手里接過刀創藥等包扎傷口的用具,說道“你去休息吧,一會兒我給公子換好藥便回去。”
“嗯,那就辛苦小姐了。”錦瑟打了個哈欠,窗外的雨勢雖然見小,但卻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已經熬了整整一宿的錦瑟,此時也已經困的不行,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白純后,便往樓下走去。
“你不休息”躺在床上如同大老爺似的葉青,看著再次坐在床邊的白純問道。
白純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給你這位大老爺換完藥了再休息吧人家是久病成醫,我倒好,成了你久傷。”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說話不吉利,于是白純說了一半,卻是瞪了葉青一眼,好像是因為葉青,才讓她說出不吉利的話語一般。
葉青一邊抬起左邊的肩膀,一邊讓白純把衣衫褪下來,看著白純熟練的幫自己換藥,一邊向白純挑挑揀揀的說著,大瓦子一夜發生的事情。
當聽到范念德跟劉蘊古之間的事情時,白純的手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抖了一下,過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不為難的話,能放他一條生路就給他一條生路走吧,也算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還有當初曾經收留錦瑟的情分上。”
“白伯父的事情我會盡力的,等這段時間的事情忙完后,基本上白伯父也就可以被召回了。”葉青感受著白純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如同一個血洞的傷口時,潔白無瑕的漂亮臉頰上浮現的一絲不忍跟心痛說道。
“下次再受傷,就別回來了,看著都讓人疼。”白純點點頭,嘴里沒好氣的說道。
葉青盡力的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捧著白純因為低頭換藥而散落下來的秀發,放在鼻尖嗅著道“知道了,這一次是沒辦法,剛才也跟你說了,想要在這臨安城活命,想要在這官場之上有一席之地,就得吃點兒苦頭才行啊。”
“那傾城的家里沒事兒吧天色也快要亮了,要不要我去打聽打聽”白純任由葉青把自己的秀發在手指上繞來繞去,繼續小心翼翼的開始包扎傷口道。
“不用,李橫跟潑李三都在那里,沒事兒的。陪我坐一會兒。”看著包扎好傷口,幫自己合上衣衫的白純準備離去時,葉青拽著白純的秀發不松手道。
“呀松開我頭發,我先把這些放到一邊去。”白純剛一起身,感覺頭一痛,急忙嬌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