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若是金人帶著北地宗室真的渡河成功,到達臨安,那么趙宋皇室的顏面,就將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
“兒臣明白了,兒臣謹遵父皇的旨意,暫時不去想淮南東路一事兒。”趙昚繼續點著頭說道。
“嗯,凡事兒要站在大局上考量,北伐自然是可以,但若是搭上我大宋如今僅有的國運,那就是得不償失了。我大宋,也再經不起一次如此激烈的動蕩了。”趙構拍著膝蓋,語重心長的對趙昚說道。
在趙構看來,沒有什么比保住如今大宋固有的疆土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只要能夠讓趙宋皇室的江山、國運繼續在江南延續下去,只要大宋在自己有生之年沒有覆滅,那么稱臣納貢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是什么。
求和、怯戰,稱臣、納貢,如果一直能夠使的大宋皇室江山繼續的延續,那么對他趙構來說,這筆交易就是劃算的。
趙昚行禮,而后便準備離去,在趙昚看來,不管如何,趙構還是給了他,很大的獨自掌控朝堂的自由度的。
所以今日這樣的談話結果,在趙昚看來,并非是不能接受的。
望著趙昚離去的背影,依然還坐在飛來峰下的趙構,突然對著趙昚說道“皇城司統領一職,父皇來定奪吧,至于昨夜的案子,也由皇城司來查辦吧。”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趙昚回過頭,恭敬的說道。
趙構起身,走到等候他的趙昚旁邊,而后兩人并肩前行,趙構背著雙手,步履很慢,低著頭繼續說道“如今大理寺卿徐喜死了,那么今日對湯思退就算是一個勝果,若是一會兒湯思退要插手大理寺卿一職,不妨就做個順手人情,讓湯思退之子去任大理寺卿一職。”
“這樣不妥吧湯碩如今已是兵部尚書,若是再兼大理寺卿一職,那么兒臣消弱湯思退勢力的目的。”趙昚嚇了一跳,急忙反駁、提醒趙構道。
趙構不急于回答,看著趙昚笑了笑后,才緩緩說道“你盡管如此去做,想必只要你提出由湯碩任大理寺卿一職后,湯思退必然會提議讓湯碩辭掉兵部尚書一職的。若是湯思退沒有提出讓湯碩辭掉兵部尚書一職,你豈不是又有借口消弱他的勢力了”
“那兵部尚書的一職的空缺,兒臣是不是就可以。”
“你是我大宋朝的皇帝,自然是由你說了算,但凡事也還要懂得提防才行,武將,最是靠不住的。”趙構再一次把自己對武將的觀點,拋給了趙昚。
趙昚默默點頭,不用自己說,顯然父皇已經猜到了,若是兵部尚書一職空缺出來,那么自己要給的人,自然是五河軍統制韓誠。
作為把五河軍從淮南東路調回到鎮江府的補償,顯然,兵部尚書一職,可以很好的平衡韓誠對調他回長江以南的不滿。
而至于湯碩入主大理寺,雖然不說會成為一個傀儡,但最起碼,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湯碩就不會像在兵部那般只手遮天,隨意的任人唯親了。
畢竟,大理寺少卿呂祖簡,并不是一個湯碩可以隨便得罪的人。
白純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如同一只貓一樣,乖巧的依偎在葉青的懷里,頭枕著葉青那只完好的右臂,一手輕輕的放在葉青的胸膛,而醒過來的葉青,正側頭親吻著自己頭頂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