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燕慶之這個燕家的命門握在手里,就不怕燕鴻淵或者是燕傾城,還是這個皇城司的葉青,不交出那布料跟新燭的秘方了。
“你怎么會知道”燕傾城蹙眉,懷疑的問道。
自從她先于葉青從北地回來,知道湯鶴溪跟李立方,曾經趁葉青不在家,夜闖葉青的府邸騷擾白純后,燕傾城對于湯鶴溪跟李立方,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感。
所以從湯鶴溪嘴里說出來的話,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可信度。
“大宋朝的官員干出殺人越貨這種事情,燕小姐你覺得大理寺會不知情嗎”湯鶴溪不急不緩,面對燕傾城的疑問淡淡回答道。
燕傾雨冷笑一聲,臉上帶著得意之色掃了葉青一眼,而后幫腔道“表妹,葉統領難道沒告訴你,如今湯公子的父親,已經從兵部尚書一職,高升為大理寺卿一職的事情嗎所以湯公子知曉表兄在彬州殺人一事兒,那么就應該不奇怪了吧”
燕傾雨話音剛落,燕鴻升眼珠子一轉,立刻一臉憂心的對燕傾城說道“是啊,我們一聽到慶之在彬州出了事兒,一直想方設法的希望能夠盡綿薄之力幫助他。”
“所以二叔您就把主意打到了布料的新方子跟新燭的新方子上了”燕傾城冷笑一聲,繼續問道“侄女倒是很想知道,我兄長在彬州一事兒,跟這布料、新燭的方子又有什么關系”
“喲,那依表妹的意思,難道還要怪我們跟二伯多管閑事了二伯跟我們想要那新方子,表妹你不會以為我們是為了自己吧”燕傾雨眼睛一翻,陰陽怪氣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們這里忙前忙后的為表兄慶之一事兒奔走,怎么還惹來了你的質問,若不是人家松口,說了只要我們交出那方子,便可以保表兄相安無事的話,你以為我們稀罕那兩道方子啊。”
“若是我交出那兩道方子,他們會饒過兄長,會既往不咎殺人償命,難道真的能這么了了”燕傾城目光先是看向葉青,但只見葉青像是發呆似的,臉色平靜的望著桌面也不出聲。
“若是別人出面,怕是你再多拿出兩道秘方,也不見得能夠讓此事兒就此作罷。”湯鶴溪緩緩說道“但若是大理寺出面的話,事情自然是不一樣了。燕小姐說的很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能夠做的,自然是賠償人家一些錢財就是了,但人家不稀罕錢財,人家也不缺錢,所以想要讓此事兒化解,就只有燕小姐交出那兩道方子了,如此,人家才會看在大理寺的面子上不追究燕小姐兄長殺人一事兒。”
“那我兄長現在人在哪里”燕傾城開始相信湯鶴溪說的是真的了。
燕傾城腦海里回憶著這段時間,父親時不時在書房嘆氣的情形,以及自己出現后,眼睛里掩藏著的深深隱憂。
但每當自己問起時,父親都是勉強的一笑而過,要么就是說這些日子身體不太好,并沒有什么愁事兒來推脫燕傾城的擔憂。
“殺了人還能在哪里,自然是在彬州的大牢里了。”燕傾雨斜了一眼燕傾城,輕飄飄的說道。
湯鶴溪看著眼前的局面,以及燕傾城略微松動的深情,成竹在胸的微微一笑道“為今之計,就看燕小姐的誠意了,若是誠意足,說不準此事兒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若是燕小姐寧愿為了兩道什么所謂的秘方,而不顧兄長的死活,那么在下也只能是燕小姐深表遺憾了。”
燕鴻升見湯鶴溪已經把話挑明,于是立刻用心良苦般的說道“是啊傾城,你可得認真想清楚了,你父親就你兄長慶之這么一個獨苗,若是慶之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說這這讓他怎么去面對泉下有知的你娘燕家這就。”
“湯公子就沒有想過,那燕慶之是被人栽贓嫁禍嗎”葉青此時看著燕傾城望過來求助的目光,才淡淡開口說道。
當初燕鴻淵一見面,告訴自己燕慶之在彬州出事兒時,自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聽著燕鴻淵的陳述時,葉青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詭計的味道。
如今經這燕傾雨一提醒,便讓他更加肯定了,這一切看來是湯鶴溪早就預謀好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