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有把握皇城司好像不管查案辦案吧”湯鶴溪嘴角帶著一抹諷刺問道。
“有時候也管,看什么樣兒的案子了。冤假案、看不過去、假公濟私的,正好碰上的,閑著沒事兒想管的,皇城司都想試試。前幾日大瓦子雨夜兇殺一案,朝廷不就是沒交給大理寺、刑部,而是交給了皇城司查辦嗎”葉青抬頭,臉上隨和的笑意不減,語氣也是顯得極為平淡的說道。
“那這么說,葉統領是有意插手燕慶之一案了”湯鶴溪瞳孔緊縮,眉頭皺在了一起,凝重道“葉統領可要想好了,皇城司向來只為皇室辦差,朝廷與地方,可不在葉兄的皇城司職責范圍內。”
“你一個無官無職還無品的都能插手朝廷要案,我堂堂一個皇城司統領,哦,現在還是龍圖閣大學士,為何就不能插手一些冤假錯案呢”葉青嘴角一扯,也帶著一絲諷刺道“你爹是大理寺卿,不代表你就是大理寺少卿了,你祖父是當朝右相,不代表你就能插手朝堂政事兒,就能指使他人為你所用不是皇城司管不到其他,但向你這種靠著父親、祖父手里的權力,在地方耀武揚威、假公濟私的二世祖,你覺得皇城司也無法插手嗎”
湯鶴溪自從在斜風細雨樓看到葉青如同瘋狗一樣,不計后果的扇李立方耳光,甚至那弓弩射擊李立方之后,他就一直很害怕葉青表現出這種瘋狗似的,毫不在乎后果的神態表情來。
如今聽著葉青既罵他無人品,還罵他是好吃懶做、只會花錢享樂的二世祖時,一下子就想起了葉青在斜風細雨樓那冷酷,甚至是殘忍的手段來。
湯鶴溪此時臉色極其難看,但看著葉青那連連冷笑的表情,竟然是不敢當著葉青的面發作。
他心里很害怕,一旦自己正面跟葉青沖突,會不會當初李立方在斜細雨樓的恥辱下場,今天就將當著眾人的面,在自己身上重現了。
“我我并非是要插手朝堂地方政事兒,在下只是因為傾雨的關系才愿意幫這個忙,至于其他,想必是葉兄誤會在下了。”湯鶴溪強忍著心頭的羞辱跟怒氣,沉聲說道。
不論是燕鴻淵還是葉青,從來沒有告訴她,燕慶之在彬州被人誣陷一事兒,如今身陷人命官司,自身難保。
所以此刻聽到燕傾雨說起燕慶之在彬州出了事兒,燕傾城的反應自然是可想而知。
一會兒看看燕傾雨,一會兒視線又望向了葉青,或者是看著嘴角漸漸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笑意的湯鶴溪。
燕傾雨望向葉青,只見葉青的臉上依然是帶著隨和的笑意,于是又咬了咬牙,轉向燕傾城說道“表兄在彬州殺了人,如今被官府監押在大牢之內,若想救出表兄,如今除了刑部之外,便只有大理寺。”
“不可能,兄長怎么會在彬州殺人呢他為什么要殺人”燕傾城立刻否認道。
她絕不會相信,自己的兄長,這到彬州上任縣尉才不過半年的時間,就突然在彬州殺人了。
這怎么可能他為什么要殺人一向秉性和氣的兄長,遺傳了父親的豁達跟大度,凡事兒很少與他人計較,又怎么可能殺人呢。
“是真是假,問湯公子便知道了,大理寺。”燕傾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著燕傾城說道。
雖然葉青依然是輕松自在,但從自己說出燕慶之一事兒后,葉青就沒有吭聲,這讓燕傾雨在心里頭就開始認為,葉青對于燕慶之在彬州一事兒,壓根兒就不知曉。
“不錯,你表姐所言確實屬實。”湯鶴溪終于開口說話了。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重要性,也終于覺得,主動權終于再次回到了自己手里。